除病根,需要很长时间。”
“如果明天主子没有丝毫改善呢?”裴风在背后紧紧盯着那截游移在皮肤下的黑血,不由屏住呼吸。
“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,给我银针!”眼看黑血已逼到脚腕,苏允清让裴风拿过早已准备好的银针。
她以祝由术为引,掐剑指念咒,手腕一抖,银针利落刺入皮肤,刺入深度和力度都需要精准把控,苏允清指尖轻捻,只见针在季衍之脚腕处转动几圈,待她再提再刺,一串黑血流进她放在下面的瓷碗中。
毒血足足放了大半碗,才被止住,季衍之的脸色也显而易见地红润了一些,只是眼下黑气仍未消散,可见他身体里的毒有多烈。
“这三天,每隔两个时辰都需要针灸一次,每七天放一次血,需四十九天后才能拔出毒根,但想完全好起来,恐怕需要两三年。”
苏允清转身,将毒血泼进那株绿植中,葱郁的绿植立即枯萎,发出‘滋啦滋啦’地腐蚀声。
“你……”裴风指着那株绿植满脸惊愕。
苏允清此前早已见惯这种求医者,他们大多都先是不信,后被她的术法折服,当即挥挥手,“这都是小意思,以后我厉害的地方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季衍之清朗的嗓音就在头顶传出,“那株绿植是父皇寻遍大盛找到的安眠解毒之物,乃父皇亲赐,价值连城,任何人不得毁伤。”
苏允清差点被一口老血憋住,盯着已经死透的绿植‘阿巴阿巴’了半天,一时失语。
她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用三十七度的体温说出这么冰冷的话!
正当苏允清要开口时,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,季衍之半靠在床头,揉了揉发紧的眉心,“裴风,把绿植处理了,带她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裴风谨慎地用黑布罩住已经枯萎的绿植,招呼苏允清走出寝殿。
可奇怪的是,他们出去时,苏允清并未看到门外有人。
她回想季衍之寝殿的布局,悄悄推算暗门的位置,正出神,旁边的裴风突然道:“这几日府中要忙殿下娶侧妃一事,你去前厅看看缺不缺人手。”
苏允清爽快的应了,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