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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允清敛正神色,表情格外认真,“怎么可能?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擅闯者死,我怎么会去送命。”季衍之眼眸微掀,将她上下打量一眼,而后又把目光转向手中的书简,淡声道:“你束带开了。”
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束带,直到她低头看见自己有些鼓胀的衣服。
娘的……
到底是谁解开了她束胸的‘内衣’?
刚才场面太过混乱,她被人七手八脚的拉扯住求符,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,缠在胸前的束带被蹦开。
虽然一路回来没再遇见什么人,可她的这张脸,到底还是又丢在季衍之这里了。
她走到屏风后面重新整理衣服,猛地发现,束带被蹦开其实另有原因。
这束带的几根线头脱出来了,导致它在混乱中会越来越松。
至于为何会有线头……
苏允清隔着屏风剜了季衍之一眼。
她知道季衍之有内力,隔着衣衫震断几根线而已,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把戏。
他就是在报自己的脱裤之仇!
苏允清虽然猜到这个狐狸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检查,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儿等着呢。
“真是小心眼儿!”她低喃一句,穿好衣服走出屏风。
季衍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,手中书页却翻得飞快,听她出来了,头也不抬的道:“这是屏风,不隔音的。”
苏允清拿出银针在他面前晃晃,阴阳怪气的开口,“那您就当没听见,针灸时间到,还请王爷褪去衣衫。”
“你来。”三皇子姿态从容。
“好。”
苏允清走到榻前,面不改色地撩起他的袍子,宽衣解带动作娴熟,看起来丝毫没有男女之防,直到她瞧见季衍之的犊鼻裤。
呦,这么快就换了一件?
还挺讲究。
为了看清他腿上的脉络,苏允清低头的动作更大了些,而此时季衍之的殿门大开,一道身影匆匆进来。
“殿下,后院处又有一人发作,但已得到救治,林侍卫此时也并无不适,他……”
来禀报的那人抬起头,却被眼前的一幕炸裂眼球!
从他的角度看过去,小清子竟然俯身于三皇子腿侧,而他们敬重的三皇子此刻被人脱了裤子躺在榻上,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。
简直过分至极!
他绝对不允许三皇子被这种人玷污!
可就在他计划暴起制住苏允清的时候,季衍之缓缓开口,“本王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他此时的表情,跟裴风如出一辙,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,他只好再一抱拳,“遵命。”
殿中又恢复了寂静,苏允清全神贯注在银针上。
季衍之身上的毒跟禁地的煞气密不可分,煞气每杀一人,就会加重他体内的毒素,而之前摆在这里的绿植,刚好又起到了一个连接的作用,它无时不刻都在收集煞气,等季衍之睡下,再悄无声息的释放,供季衍之吸收。
现在她把植物浇死,煞气便无从入体,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,必须从源头解决掉这个问题,才能彻底断绝季衍之体内毒性加重的症状。
所以这个禁地,她必须找机会进去。
最后一滴毒血放干净,苏允清把碗端到季衍之面前,“黑色已经淡了不少,今晚还要针灸一次,你让人在旁边给我放一张小榻,这三日我必须守在这里。”
“廊下有守夜的地方。”言外之意是不让苏允清睡在自己身边。
苏允清差点把这碗毒血给他喂回去!
“殿下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