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过是在掩盖你的野心罢了!”

    “但你对世界政府的了解有多少?你知道古代兵器为什么会成为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凯文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但我同样知道这并不是理由。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压迫者,一种是被压迫者。”

    “成为忠犬的,也同样是被压迫者不是吗?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萨卡斯基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在凯文的感知中,似乎原本那种强悍的气息在迅速回落。

    心态……崩了?

    此刻的萨卡斯基,脑海中充斥着凯文的话。

    被压迫者?忠犬?

    普通压迫者的存在,才让他们需要忠犬。而如果被压迫者不存在,那么忠犬自然也同样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自己……也是被压迫者吗?

    自己这样的强者,怎么可能是被压迫者?!

    可是来自于世界政府的命令……

    正义的本质是什么?

    如果自己一直以来行使的并不是正义,那么所谓的绝对正义,就是一个笑话而已。

    见闻色霸气的感知让凯文并没有落刀,而是选择了破心。

    “事实上,真正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是你才对,历史正文、古代兵器这些,威胁的从来都不是世界,而是玛丽乔亚的统治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觉得,玛丽乔亚上的人力步梯,香波地群岛源源不断的奴隶,是你所说的正义?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萨卡斯基闭上了眼睛,原本抬起的手放在了海水之中。

    而这个时候,凯文手中的长刀收回了刀鞘,踩着萨卡斯基的脚也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又不杀我?”

    没有睁眼,萨卡斯基的面容很是痛苦,因为此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。

    武装色霸气与见闻色霸气,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。

    凯文看向面前的壮汉,正义披风早已经毁去,但其面容却似乎没有了以往的刚毅。

    “意志被打破的你,以往的坚持必然同样破碎。”

    “人是有着自身价值体现的,这一点我并没有否认过。只是如何选择,在于自身,不在于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去要求牺牲。那不叫牺牲,而是另一种绑架。”

    “重新找到你的正义,找到你所坚定的新意志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立场错误、正义错误、力量所用的方向同样错误。这样的你,对我而言太脆弱了,内心脆弱到不堪一击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凯文转过身,月步腾空离开。

    而此刻的萨卡斯基睁开眼,最先映入视线的是阳光。

    四天的战斗,此刻是正中午。

    小岛上的熔岩已然被海水冷却熄灭,火山灰被海风吹散,炽热的阳光照射而下,格外的刺眼。

    正义究竟是什么?

    一直以来为了维护这片大海的平静,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……不,应该是杀死。

    但维护大海的平静,真的是正义吗?或者说是在维护玛丽乔亚的统治才对吧?

    最初的时候……和波鲁萨利诺一同接受泽法老师教导的时候。

    或者更早之前,那个时候在北海,戴着一顶有正义两个字的帽子,手里拿着一柄短刀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自己……也同样只是一个为了活下去而挣扎战斗的小孩啊。

    一瞬间,刺眼的阳光里,奥哈拉避难船上的那个孩子浮现,其身形与自己小时候的样貌重合。

    如果是自己的话,应该会愤恨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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