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完事,老三也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听不见脚步声,我才握着刀,一手扶着床从地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必须快点走。

    我撑着身体,踉跄地跑到门口打算开门,就听到窸窣的声音传来,透过旁边的窗远远地瞧见有一人影提着一盏灯往这边来。

    我心下一紧,赶忙扑灭桌子上的烛火,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。

    屋内的香气持续飘散在空中,我死死捂住口鼻,右手握紧刀,猫着身体躲在门后。

    只听到越走越近的脚步声,在门口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手心上的汗浸到伤口,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正好让我抵住了药性,外面迟迟没有动静,这让我更加紧张。

    “阿四你在吗?”

    粗重的嗓音伴随着敲门声一起传来,耳边仿佛响起了临死前被殴打时的低语,伴随粗壮的呼吸,一拳接一拳地砸下。

    是王麻子。

    上辈子我失身于他,无奈只能嫁了过去,结果他就是个只会拿女人出气的混蛋,高兴了打一顿,不高兴打两顿。

    最后将我活活打死。

    临死前记忆如走马灯快速在脑中闪过,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,身体不禁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吱呀——”门从外推开,空气中的欢情香瞟向屋外,灯笼里烛火的光亮幽幽照入房间,一道细长的影子折射在地上,王麻子抬脚踏了进来,

    一步,两步,三步。

    他提着灯笼,高大的身躯完全背对着我,他的视线落在凌乱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阿驷你在......”

    “刺啦——”

    灯笼啪的一声落地,烛火一下烧烂了棉纸,他瞠目缓缓低头看向腹部冒头出银光,血液泊泊从尖端滴落。

    刀尖刺入声响起的那刻,手刃仇人的快感让我不禁兴奋的颤抖。

    杀了他!

    杀了他!!

    我满脑子都充斥着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滴答——”血液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我陡然一激灵,头脑渐渐恢复理智。

    我放开握住刀柄的右手,扼腕抑制住手抖,看准时机,在他回头那刻,猛地抄起木架上的香炉,往他头上砸去,因为身高不够,香炉直接撞到了他的眼睛,甚至手上的血也蹭到了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王麻子痛的哀嚎,捂住眼睛跌坐在地上,香炉里的灰也扑灭了地上还没有彻底燃起的火。

    我大气不敢喘,没有丝毫犹豫,转身往屋外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夜晚过分的安静,只有林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我怕遇到谢家的人不敢走大道,抄着林间小道往家里跑。

    刚才刀尖刺穿肉体的触感似乎还遗留在手上,我心里竟感到无比畅快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跑出的汗,还是惊出的汗,竟把欢情香的药性给驱散了。

    估摸着谢家也买不到药性太浓的欢情香。

    还来不及高兴,突然间,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到,腿一软,趔趄地就往前栽了过去,身体重重地摔在泥坑里。

    我感觉屁股被摔成了两半,龇牙咧嘴,“谁,谁挖的坑。”

    想爬起来,身体又抖得不成样,半天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姑娘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,上面冒出了个脑袋,我刚摔得脑子懵,抬头看不太清人,只能看清他脖子上挂着的银锁。

    我疼得泪水直往外冒,“这位大哥,我起不来了,你能拉我一把吗?”

    只见上头的那人往后晃了晃脑袋,复而又看了过来,伸出手,“姑娘,我拉你上来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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