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去忤逆他兄长啊。”
“狗屁兄弟!”赵莹儿反驳,“任由自己兄弟犯罪,还嫁祸给无辜的人,非蠢极坏!”
“他明明还知道,谢二同王麻子将你掳走的事,你还帮他说话,你是不是傻啊!”
话音落下,我思绪如搅在一起的棉絮乱成一团,眼睫不可控地颤抖了下,愣愣地发问:“他知道?”
“不然呢?当时那么大的雨他都能跑隔壁村,碰巧背王麻子去救治,难不成他暗恋他啊。别说人不是你杀的,就算你当场弄死那姓王的,顶多算防卫过当。”赵莹儿啐了一口:“我还是被关的时候从谢四口中知道的,可恶,当时我见他急里忙慌出去时,就应该跟着一起去!”
我五指攥紧,指甲陷入肉里,胸口一阵阵闷痛,各种说不清的情绪挤在一处,让我有种难以言说的难过,太糟糕了。
“现在张叔在打发前来闹事的人,明明活着的时候没亲戚,死了都要来分一杯羹。”赵莹儿没注意到我的脸色,“你那老公...相公,你出了事都没见他人,真是个薄情寡义的......”
“赵姑娘对我的意见还挺大的。”
她的声音如突地卡住了,愤慨的表情僵住了,张着嘴像见了鬼一样,愕然地转过头。
江昭棠从隔间走出来,脸上还留着抹让人难以忽略的倦意,这些天用过晚餐后,他基本都会待在那里,问他原因,也只是说外面太乱,别人堵在家门口不敢回不去。
我担心父亲,他又说爹住在县太爷那边,无须担心。
“你,你,你怎么......”赵莹儿惊得都快口吃了。
谢四终于说得上一句话了,赶忙拱手鞠礼:“江兄。”
江昭棠浅笑朝两人颔首,在阴暗的牢狱内,他倒是颇显翩翩如玉,不被污泥晦染,“二位所言为真的话,可否请帮个忙?”
其实江昭棠的主意很简单,就是希望两人能拖住谢二,他自己去找谢珂聊聊。
谢四起初是不愿意的,总觉这是背叛兄长,但赵莹儿一个冷眼,他立即点头如捣蒜,势必站在我这边,且狠狠唾弃谢二的行为。
“谢兄不需要做什么,你只要待在县学里,一切照旧便好。”江昭棠神色自若,唇角弧度淡淡,“赵姑娘听说你要曾经有离开的想法,烦请你现在也抱着想法,然后该去茶馆去茶馆,该跑就跑。”
“至于娘子,”他眉眼如旧,眸光倒映出我痴愣的模样,道:“一切有我,你且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