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哪句话哄对了,秦默淮变得开心了一点。
秦家人多,光是年夜饭就有整整八桌。
夏鸢喝不了酒,她举着果汁跟大家干杯,脸蛋被热闹的氛围熏红,眼瞧着她有些醉了。
秦默淮今晚吃得少,长辈问起来只说感冒刚好,没有食欲。
他见夏鸢太嗨,清瘦苍白的手指捏着她下颌,轻描淡写亲了一下,怕她误喝了酒。
夏鸢又羞又臊,那么多人看着,他在干什么啊!
偏偏秦默淮那双眸寡淡持重,看不出任何情绪,跟他对视一眼起码少活三年,所以大家只打趣脸红的夏鸢。
夏鸢在桌面下狠狠掐秦默淮的腿。
秦老爷子不小心多喝了两杯,老管家一边数落,一边扶着他去休息。
正好快十二点,热热闹闹的年夜饭结束了,佣人在收拾残局,而秦家人准备守岁。
“我合理怀疑,爷爷是不想守岁,所以才多喝酒。”
“你胆子可肥,敢打趣爷爷。”
“好无聊,为什么平时通宵好玩,守岁这么无聊。”
“通宵玩游戏追剧蹦迪,时间就像指缝的沙子漏得快,但你守岁敢吗?”
“咱们打麻将吧?”
“来来来,去年我输了两百万,今年要赢回来!”
夏鸢竖起耳朵一听,打麻将她熟啊。
“秦默淮,我想跟他们一起打麻将。”
“你该睡觉了。”秦默淮点了点她的鼻尖,被夏鸢像小猫一样,追着他的手指咬。
秦默淮无声轻笑,“准你玩一小会儿。”
“噢耶!”
夏鸢立马上桌,碍于她的身份,没人敢跟她玩。
秦珂见此,招呼了两个堂弟,哄嫂子开心。
秦默淮视线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,离开了热烘烘的客厅,在冷风凛冽的走廊点燃了香烟。
任由香烟燃尽,黑夜吞云吐雾,秦默淮没有吸一口,吸了就不能亲夏鸢。
我见识过最卑劣的人性和阴暗,但我依然偏爱着你,你那些漏洞百出的伎俩和谎言,我并非没有察觉,只是想单纯的爱着你,不想买单离场。我陷进去了,我深深的陷进去了,为你着迷,为你发疯,愿意为你献出心脏和骨血,被你玩弄身体和自尊都没有关系,只想要你做最特殊的那个人。但我的努力有什么意义,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弥天大谎、为我量身定制的、不能骗我一辈子的骗局是吗。
“秦默淮?”
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娇气十足,秦默淮扔掉烟头,毫不犹豫走进热热闹闹的客厅。
夏鸢攥着麻将,小声咕哝,“我眼睛有点痒痒,你帮我揉一下嘛。”
秦默淮拿出纸巾,仔细帮她擦了擦眼周,夏鸢乖乖地眯着眼,看到男人的腕骨没有佩戴腕表,而是缠绕着一条黑色丝巾。
咦。
这不是围在他脖子上的Hermès男士丝巾吗,怎么在手腕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