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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夫人的脸色陡然一白,下意识挣开了她的手:“江宓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
    江宓笑吟吟地看着她,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是什么意思,夫人不清楚么?”

    陈家敢跟她论陈若初的死活,她江宓就敢反过来问问陈家,她外祖父的安危又怎么算!

    陈家既敢做初一,她便敢做十五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云老太傅是当今陛下的授业恩师,知交好友遍及朝野?

    陈家敢对云老太傅不敬,便是藐视圣颜,藐视皇威!

    此事若真闹到皇帝耳中,看到时候陈家还敢不敢保陈若初!

    江宓这般想着,唇角的弧度渐渐收敛了下来,换做了满面的严肃。

    陈夫人显然没料到江宓会突然翻脸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她下意识地捋了捋散落的鬓发,强作镇定。

    “宓儿,你若初哥哥他确是做错了事,可是你也该念着我们两家多年的情谊,更别提我与你母亲的交情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你母亲在,你如今都是我的儿媳妇了,又怎么能轮的上那庶女?”

    她一面说着,一面褪下自己手上那个半新不旧的碧玉镯子,就要套在江宓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“你嫁的仓促,我也没准备像样的礼,这镯子虽然旧了,但好歹是个心意。”

    陈夫人说着,便要将玉镯套上去,江宓眼皮也没抬,只是随意扫了一眼,随即便抽出了被陈夫人攥住的手。

    “夫人的心意宓儿心领了,可是若是母亲在,必不会让我接您的礼。”

    陈夫人神色微凝,眼中似乎有怒气浮现。

    长者赐,不可辞!

    少女此言,明摆着不将她放在眼中。

    江宓笑容愈浓,声音柔婉,听在陈夫人耳朵里,却觉得十足讽刺。

    “我娘亲当年嫁妆丰厚,嫁我父亲时亦是十里红妆,若是母亲在,婚事上定然不会委屈了我。”

    不过是欺她丧母罢了。

    不然如何能让她日日为奴为婢?如何能把外祖父气倒还不上门?

    如何能现在当着她的面,用一个旧镯子就想打发!

    陈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,江宓的话外音意味深长,却说的她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江宓看着她难堪至极的表情,眸中划过一抹畅快之色,她扬起脸,声音却依旧娇软。

    “不过夫人放心,若是陈家诚心认错,宓儿必不会揪着此事不放。”

    江宓说完,冲着陈夫人微微欠了欠身。

    陈夫人的神色僵硬至极,她紧咬牙齿,努力维持脸上的端庄,只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撇,泄露了几许愤恨。

    江宓这番话明摆着是敲打她,逼迫陈家低头,否则便要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她的儿子已经名声出了问题,如果再爆出母亲失德,恐怕陈家的继承人就得换人!

    陈夫人心底涌出一阵寒意,她瞅着眼前少女温雅的模样,只觉得背脊发凉。

    她是来找江宓要说法的,怎么如今倒被江宓压制住了?!

    而且,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?

    以前见到她总是唯唯诺诺,一个不都不敢顶撞,如今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陈夫人越想,心中越发恼怒。

    可偏偏她又拿江宓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陈夫人心底暗恨,脸上却仍旧堆着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有理,只是如今姨母也做不了陈家的主…”

    陈夫人心底暗恨,脸上却仍旧堆着为难的笑容,可话刚出口就被少女打断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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