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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寒曜年喜欢甜食。只有贺初秋知道这点。
寒曜年这人特别装,刚认识那阵子他们经常一起吃饭,不管点什么食物,这人都要冷酷地来一句不加糖。
迷惑意味十足。
起初贺初秋也以为他讨厌甜食,直到有次约会,贺初秋不小心给寒曜年拿了份双倍甜度的马卡龙。
马卡龙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甜,双倍甜度更是甜得齁人,连贺初秋都受不了,寒曜年却面不改色地吃完了。
贺初秋:“你不觉得太甜了?”
“有吗?”寒曜年看了眼花花绿绿的马卡龙,平静道,“马卡龙不都这个味道?”
贺初秋:“……”
贺初秋渐渐发现了不对劲,虽然寒曜年嘴上说着不加糖,但如果贺初秋给他甜食,他也会很平静地接受。
两份不同甜度的食物,寒曜年也更偏爱甜的那份。
但一旦贺初秋问他,寒曜年就会垂下那双黑漆漆的眼眸,矢口否认:“我讨厌甜食。”
贺初秋:“……”
更奇怪的是寒曜年只吃他给的甜食,别人给的他碰也不碰。
贺初秋记得很清楚,有一次服务员弄错了咖啡的甜度,寒曜年却皱眉让人换掉了。
贺初秋怎么也问不出原因,最后只得认为寒曜年在装酷,吃甜的不符合他的酷哥人设。
看着周成端着空杯子回来,贺初秋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,寒曜年竟然还没有改掉他的狗习惯。
周成在国外就跟着寒曜年做秘书了,这些年里自以为摸清楚了老板的喜恶,没想到现在又被刷新了认知。
他有些意外:“难道寒总喜欢甜食?那我以后要不要给他换甜的?”
“不用,”贺初秋摇头,顺着寒曜年的意思说,“他不喜欢甜食。”
周成:啊???
贺初秋越过他回了办公室。
寒曜年坐在窗边,脖子上的伤痕在阳光下尤为刺眼。
贺初秋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,他本想问寒曜年还疼不疼,亦或是出于人道主义,说一些关心他的话语。
但当他对上寒曜年冷冰冰的脸,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并非亲历者,也没有立场询问对方缘由,甚至连得知这件事,都只是出于意外。
他的同情没有立场,他的安慰浮于表面,不管他说什么,都显得苍白又无力。
贺初秋回到自己座位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只是心脏却越来越沉,仿佛一口被持续不断加压的高压锅,无数情绪在里面碰撞,摩擦,亟待释放。
原本毫无头绪的稿件,却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。
贺初秋打开电脑,迫不及待地想要写点儿什么。
贺初秋是个专注力特别强的人,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外界的一切。
无数文字从他指间涌出,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。
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,门外静悄悄的,秘书和同事都已经下班,偌大的公司里只有他和寒曜年二人。
寒曜年鼻子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,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,冷峻中多了几分书卷气息。
贺初秋还是第一次见他戴眼镜,有些好奇:“你近视?”
“没,”寒曜年取下眼镜搁在桌上,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,“防蓝光,缓解视疲劳。”
最近寒曜年经常加班外出,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。
“是在忙易思弦半导体的项目?”贺初秋抿了抿唇,试探着问,“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?”
寒曜年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