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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贺初秋身边,安静地看了许久。确定对方不会醒来后,他俯身把人抱进房间,又动作细致地为贺初秋脱掉皮鞋,盖上被子。
贺初秋躺在深灰色大床上,只露出半张秀气的脸,毫无防备,睡眠沉沉。
说你没警惕心还不高兴。
寒曜年恶劣地捏了把贺初秋脸颊,眸色沉了沉:要是我现在真对你做点儿什么……
床上的贺初秋侧过头,柔软的脸颊无意识地蹭了下他掌心,仿佛小猫撒娇一般。
寒曜年眸色霎时一暗,他右手挑起贺初秋下巴,拇指往上按上了青年嘴唇——缓慢,又意味深长的揉捏。
贺初秋脸色臭,脾气差,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,脸颊却这么软。
还有他的嘴唇……
湿润柔软,仿佛一团绵软的云。
让人回想起和他接吻时的感觉。
房间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,连城市都变得失语。
一片静谧中,寒曜年缓缓伏下身……
“嗡——”
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。
寒曜年身体微僵,如梦初醒地睁开眼。
他起身接通电话,声音沉沉:“什么事?”
“该做的我都做完了,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静的女声,“寒总做好牺牲的觉悟了吗?”
寒曜年目光落在贺初秋脸上,对电话那头说:“易总高看我了,我惜命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