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偶尔。”

    偶尔也带别人来这里吃饭吗?

    贺初秋张了张嘴,却没有问出口。

    寒曜年看了他两秒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等,”贺初秋突然愣住,“我们是不是没付钱。”

    寒曜年:“不用付,这家店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板怎么不提醒我们?”贺初秋已经转身,急匆匆回了店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店家已经开始做清洁,放下手里的毛巾过来,“有东西忘了?”

    贺初秋掏出手机,满脸愧意:“不好意思,刚才忘了结账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摆手,非常大气:“结什么账啊,不用给啦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以为她是客气,坚持:“要的,你们挣钱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吗?”老板娘笑了起来,“这家店也算是寒总的,他带朋友来吃饭,我们怎么能收款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愣了愣:“这家店是寒曜年的?”

    “对啊,”老板娘点头,“之前我男人得了癌症,我们只好关了店治病。病是治好了,但钱也花得一干二净,没想到寒总愿意借钱给我们开店。他连利息都没收,偶尔过来吃顿饭还要给钱,那我们心也太黑了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闹了个大脸红,一脸尴尬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寒曜年车已经开了过来,见贺初秋冷着张脸站在门口,降下车窗问:“生气了?”

    贺初秋抬眸瞪他:“寒曜年,你故意的?”

    寒曜年:“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绷着张脸,绕过车头往旁边走:“不用你送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寒曜年食指敲着方向盘,淡淡道,“你现在是向我赔罪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开门上了后座,活脱脱把人当司机。

    寒曜年也没生气,转动方向盘上了高架桥。晚高峰终于过去,原本拥堵的道路通畅起来,库里南一路畅通无阻。

    贺初秋打开地图看了眼导航,距离抵达寒曜年公司还有20分钟。贺初秋有些头晕,缓缓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寒曜年却不放过他,开口道:“所以你们过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贺初秋揉了揉额角,闭着眼说:“首京财经转载了一篇纪安安的八卦新闻,老板安排我们过来给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寒曜年:“纪安安的八卦,你们给我道什么歉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贺初秋抬眼看他,微冷的目光里带着探究。

    寒曜年沉默半响,突然回过味儿来,语气轻嘲:“贺初秋,你要是想见我就直说,用不着找这么蹩脚的借口。”

    贺初秋: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他低估了寒曜年的无耻程度。

    但寒曜年的态度不似作假,当初能对他说出自己未婚生子,孩子今年刚上高中的人,没有道理否认孩子母亲的存在。

    可寒曜年又确实和纪安安戴着同款运动手表,还亲口承认,这来自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你有话要说?”寒曜年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手表……”贺初秋话还没说完,就被寒曜年开口打断。

    “我手表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语气严肃,罕见地带了几分恼怒。

    贺初秋愣了愣,几乎没反应过来,寒曜年刚才是在……凶他?

    他们重逢后的相处算不上和谐,但贺初秋能察觉出来,之前的针锋相对只是斗嘴。

    可这次,寒曜年确实是生气了,只是因为他试图打探那只手表的来历。

    贺初秋垂下长睫,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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