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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蓉听了苏秀秀这话,只觉得这孩子格外的可爱,笑着附和:“咱们秀秀是真才实学,和其他人可不一样。”此话虽有拉踩之意,但好在不会传出去,况且秦蓉说的也是实话。
要知道在这京城,各个世家为了让女儿能得一个“京城第一才女”的称号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,哪家不是请了四五个先生,在家里教导女儿琴棋书画,又特地找人写了不少诗词,让女儿背下来。
这其中不乏真正有才情的姑娘,可是时间久了,那些有才情的姑娘,在这些世家填鸭式堆出来的才女中,倒也不显。
可秦蓉觉得,苏秀秀会是个例外。
奈何苏秀秀本身对这名头也不感兴趣,秦蓉细细琢磨了一下,心中无奈地笑。
若苏秀秀当真为了这无聊的名头去读书、学东西,她便不会是今日的样子了。
况且那名头,也只是能在将来嫁人的时候,选个更高的门第,给家族带来助力,这对苏家来说,的确不那么重要。
忠勇将军府,几人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,却不知此时,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。
御书房里,皇上听闻了太子的所作所为,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砸了一遍。
“这个孽障!既然要做,也不做得干净利落些,会被那些人拿捏到错处!朕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!”
待他发泄完,坐回到桌案前面,阴沉着脸色吩咐:“让人安排下去。随行太子赈灾的那些官员,找人给做掉,就说当地雪下得太大,他们害了风寒,病逝了!”
“另外,马上让那孽障回来,再称病两个月,那处的贱民没有粮食,想必也活不了多久,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余公公战战兢兢地跪在皇上面前,身子还止不住地有些发抖:“皇上,方才您没给奴才说话的机会,奴才正想提醒您,这件事,京城的人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皇上的眼睛瞪得通红,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
一边说着,他抄起手边的一块砚台,朝着余公公砸去。
砚台砸到余公公的额头上,直接在他额头处砸出一个口子,鲜血直流。
可余公公不敢喊疼,嘴上一个劲地求饶:“皇上恕罪,是那个送消息进宫的侍卫,他从宫外进来时,和奴才的徒弟说起这事,声音大了些,被周围的乞丐给听到了。”
“奴才一直到这件事,就派人将那侍卫给处理掉了,只是听到消息的乞丐,现在还没找到,京城的百姓恐怕已经……”
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心里更是想着这件事的解决办法。
若只是几个百姓知道,还好解决,可是京城那些乞丐,最是爱多嘴,这件事现在恐怕已经在京城传遍了,若是传到朝中官员的耳朵里,恐怕又要来找自己要个交代。
也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怎么想的,他们如今有了官身,吃喝不愁不就够了?怎么偏偏这么在乎那些贱民的死活!
抬眼看见脸上已满是血污的余公公,皇上只觉得晦气。
“下去吧,头上的伤处理一下。”他挥了挥手,眼底的嫌弃丝毫不做掩饰。
余公公得了命令,马上转身离开御书房。
不过他没急着处理头上的伤口,而是转了几个弯,走到宫里一处偏僻的角落。
那里早有人等着,见到那人,余公公忙问:“可将人送出去了?”
那人点了点头,问过御书房的情况,身影迅速消失在宫中。
此时,余公公方才提到那位“已经处理掉”的侍卫,已经带着妻儿和八十岁的老母亲乘着马车离开了京城,只需要再过两天的时间,他便能带着家人在另一个县城改名换姓安顿下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