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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是照旧的走过长长的溶洞中,时不时跨过一些钟乳石的石笋,因为身轻体健,很快就来到了宫殿门口,宫娥仆人一如既往的惊慌失措,四散奔逃,而当我走到车队面前时,好奇心驱使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,我伸出手揭开了蒙在板车上的油布,油布很厚,我只能掀开一个小角,定睛一看,却是闪闪发亮的东西,似是黄金,正在我犹疑不决之时,押运的军官放下了手中皮鞭,走到了我的跟前:“方将军,您还在这里干什么?大王正在殿内等您,文武群臣皆到,独缺您一个了!”

    我见了“老朋友”那么多次,这位军官却是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,因为以前的情节就像一部默片,没人跟我有过对话,所以不明就里的我也没有直接回答他,只是含糊其词地回应道:“本……本将军刚从外面回来,现在……立刻去觐见大王,这……这车上装的是什么?”军官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车,一脸的茫然:“方将军莫不是这两天在外苦战劳累过度?大王最近都在迁移国库,让我们把金银器物搬到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,以作将来复国的资本!”

    “复国的资本?”我心中不由满腹狐疑,“这究竟是哪个倒霉悲催的皇帝倒台前夕啊?还有啊,现在的我真的是我自己吗?我前世不姓赵不姓李居然姓方?!”“快点去吧方将军,大王等着您哪!您还楞着干什么?“军官提醒了我一声,“末将有要事在身,不能陪方将军久叙,先行一步!”然后他又挥舞着皮鞭,吆喝着驱赶车队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既然大王在等我,我便片刻也怠慢不得,继续匆匆前行,不多时便来到大殿之上,文武官员依旧如木雕泥塑一般分左右而立,“皇帝”仍然端坐龙椅,只是没有人敢说话,大殿上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,以前我在梦中总是看不清“皇帝”的长相,这回却似近视眼戴上了隐形眼镜一般看得清清楚楚,机会难得,我便对他仔细端详了一番,只见他长得面方口阔,剑眉怒视,目若朗星,颌下渗渗然留着短须,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袍,腰系镶金嵌宝玲珑玉带,足登一双缝金云根朝靴,头戴球天转角明金啐头,散发出一股侧漏的霸气,令人感到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“方将军,孤等候你多时了,你在前线奋勇杀敌可谓劳苦功高,孤问你,那宋兵可曾退去?”大王开口问道,声音浑厚中穿透出威严的气息。

    我的脑海里一下子一片空白,这是哪儿跟哪儿的剧情啊?怪也只能怪自己初中高中历史课不好好上净顾着睡觉打游戏机了,否则我肯定能回答得上来,大王看我在发楞,剑眉倒竖,声音立时提高了一度:“方将军,孤在问你话呢,为何不答?还有,见了本王,为何不跪?!”

    “跪?”我这次意识到自己还站在大殿之上,浑身筛糠的感觉又回来了,这身体下意识的就咕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末将……末将”这脑子里没词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啊!我一边脑子里在快速的翻腾着找点什么词来搪塞,一边把手在身上摸索着找起救兵来,嘿!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一封书信就在护腰上插着呢,我快速将书信取出抖开,只见上面赫然用隶书写着“反贼宋江已击破大将石宝,乌龙岭关隘已陷,现逼近睦州城三十里处,望乞大王速派援军,发兵征讨,圣公永乐二年。”

    这篇告急文书还好是用隶书写的,如果是什么小篆大篆我就只能如看天书一般对着它大眼瞪小字了,但是当看到宋江这两个字时,我的脑子就“嗡”一声炸开了,幸亏我当年看的小说多,水浒是最爱看的一本,梁山一百零八将的故事让我津津乐道,连剧情都能背个滚瓜烂熟,好巧不巧的这个神秘的“老朋友”居然把我带到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年代,那么不消说,在我面前的这个“皇帝”不就是……草头天子……圣公方腊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