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吃得我是胃口大开,大快朵颐。王盟则指着刚端上来的西湖醋鱼一脸坏笑地揶揄道:“胖子,尝尝这西湖洗脚鱼的滋味如何。”胖子正一手拿着鸡腿啃得欢,听王盟这么一说,忙用油腻腻的手抹了抹嘴道:“王盟,我才不上你的当呢!剩下的七只鸡我给你记在账上啊,胖爷可是要随取随吃。”“一句话的事。”王盟豪爽地道:“只怕到时候给你撑得迈不动腿。”

    正说笑间,一大盆碧绿青葱的西湖莼菜汤端了上来,我见二人只顾着吃肉,全然不看莼菜汤一眼,“王盟,胖子,喝碗汤清清火。”我好心地想给他们盛上一碗,胖子一摆手道:“免了免了!我们不爱喝这个汤!”两个人的头一齐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,当真是同步率爆表,我心道:“这么美味的酸辣汤也不懂得喝。”给自己盛了一碗,“真是好心当成驴肝……”调羹甫一入嘴,这心念还没来得及转呢,一股浓烈的青草味直钻我的鼻腔,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疙瘩:“这汤怎么淡得和白开水一样,既不酸也不鲜,是不是厨房忘记加盐了?”“怎么?吃药了吧?”看我一脸苦逼相,胖子笑咪咪地道:“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爱喝莼菜汤了吧?”“为什么啊?”我委屈地道:“我小时候喝的莼菜汤像酸辣汤一样,味道很赞啊!”“刚刚忘记告诉你了,正宗的西湖莼菜汤就是这么清水寡淡的。”王盟道:“你喝的那都是经过改良的上海版莼菜汤。下次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哥哥们。哥哥们的经验总是没错的。”“小弟遵命!”我调皮地道。最后,一桌菜肴经过我们仨狼吞虎咽,风卷残云,盘子比刷过的还干净,却只剩下这几乎一满盆淡而无味的西湖莼菜汤孤零零的留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