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也更热情了。

    “我叫丞炀,你叫妆小羊,咱俩还真是缘分!都是羊!”

    妆芜恙:……

    有了第一个人探路,后面的人神经明显松了一些。

    大家陆陆续续地进得差不多了,见妆芜恙还没动作。

    丞炀不禁问道“进去吗?”

    妆芜恙点点头,随后跟丞炀一前一后一头扎进了未知的黑暗。

    进入门内,四周骤然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妆芜恙转动着眼珠,视线内没有出现任何变化,就像是突然失明,正当他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,身后有什么温热的肉体突然撞上了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哎哟!”后面传来丞炀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,凭感觉面向丞炀。

    丞炀偷偷揉了揉磕到的鼻子,随后道:“先不慌,小羊,我给你看个大宝贝!”

    妆芜恙:……

    随着丞炀话音落下,妆芜恙眼前逐渐亮起了幽蓝的光。

    他看向发光处。

    丞炀手上正握着一盏老旧的油灯,灯托上凝固了斑斑血迹,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并蒂莲花,红彤彤的灯油浸润着灯芯,材质明显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”走吧!”丞炀示意。

    他拿着油灯主动走在前面,妆芜恙默默跟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虽然有油灯照亮,但四周的黑暗明显压制着油灯,使它的光源堪堪笼罩了两人之后,再扩大不了一分。

    就这样走了将近十多分钟,期间丞炀总是各种嘴贱,还不着痕迹的打听着妆芜恙的情况。

    妆芜恙心眼子不多,也就一个蜂窝煤吧,“险些”就把小时候穿开裆裤的事情都告诉他了。

    随着丞炀再一次被妆芜恙话题终结,他们仍然都没有弄清楚周围是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知道这天儿指定是跟妆芜恙聊不下去了,丞炀半天没再开口。

    黑暗中的油灯光芒似乎比一开始要微弱了一些,四周寂静无比,要是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里,内心很容易生出些不太好的情绪。

    丞炀明显也是闲不下来的主,他很快就被这压抑的氛围弄得有些烦躁,同时嘴里又不禁开口抱怨道:“这地方到底得走到什么时候?这不是考验小爷的耐性吗?谁扛得住这么造啊?”

    随后他又头也不回地问着妆芜恙,语气里尽都是郁闷:“小羊,你说前面进去的人都去哪儿了,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?你半天也不吭声,这来个人跟我说说话也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按说咱这速度也不慢了,走了这么久,也早该看见他们了啊。”

    察觉到后面的妆芜恙又是半天没有说话,丞炀也没在意,他此时也不过是想凭借着说话的方式,疏散一下心里的压抑。

    只是慢慢地,他越发觉得身子阵阵发冷,冻得他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。

    丞炀疑惑地转过头问道:“小羊你有没有觉得身上越来越……”

    冷字还没说出口,接下来的话尽数都堵在了他的喉咙里。

    此时他身后哪还有什么妆芜恙的影子,有的只是一个像是被硫酸泼过的躯体,上面坑坑洼洼,隐隐还泛着清水溅进油里的迸溅动态。

    长而脏乱地头发完全将面部遮住,只剩中间一点缺口隐隐约约漏出了已经脱臼的下颚骨。

    一只黑红色的蠕虫从泛黑的残牙中掉到地上,又迅速的朝着丞炀蠕动过来,仿佛已经被饿得急不可耐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跟在了他的身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