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地抬起头,怔松地问道:

    “你要这样对待我们的友谊吗?”

    友谊?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友谊……爱丽丝看了温弗列德一眼,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容问道:

    “像这样碾碎这朵花,你也能做到的,对吧?”

    温弗列德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么,”爱丽丝偏过头看她,“你会和这朵花交朋友吗?”

    温弗列德愣了一下,爱丽丝没有等她的回答,便漫不经心地笑道:

    “你不会的——没有任何人,会和自己能轻易碾碎、轻易杀死的东西当朋友。”

    这样说着,她抬脚越过温弗列德,又向大厅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她只走了没几步,身后便响起了一个颤抖但坚定的声音: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

    爱丽丝回过头,温弗列德仍然背对着她,爱丽丝看见温弗列德弯下腰去,似乎是从地上拾起了什么,接下来又转过身来,爱丽丝看到她手里正捧着花朵折断的本体。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她再次说道,声音已经不再颤抖。

    爱丽丝去看她的眼睛,她的眼神很坚定,爱丽丝看着那双少见的黑眼睛,久违地再次想起了艾芙琳,又想起了队长。

    其实我也会的……她叹息一声,垂下眸子,在温弗列德的注视中,她们的身影前进、后退、旋转,最后和被撕碎的花一样还原了。

    温弗列德茫然地低下头去,看向手里仍然不怎么完好的花。

    爱丽丝伸手重新拿起那朵花,对温弗列德笑道:

    “可是,花不会信啊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着,爱丽丝又把花扔回了地面上。

    那朵仅剩一半的花在地上无力地打了个滚,落到温弗列德的脚边,温弗列德盯着那朵花,低声道:

    “……可我会信的。”

    爱丽丝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又想起了第一时间同她划清界限的艾芙琳,以及喊她“阁下”的队长,最后的最后,爱丽丝只是叹了口气,轻声道:

    “那真是可惜了……如果我最开始认识的是你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会和花做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着,她第二次抬步,毫不犹豫地越过了温弗列德。

    在她的身后,温弗列德没有回头,直到那不算重的脚步声载耳边消失,她才抬起腿踩上那朵花,如同泄愤一般一遍一遍地碾过去,把花朵彻底踩进泥土里。

    爱丽丝没关注这一切,就像她说的,她现在已经不会妄想同凡人做朋友了,因为她已经意识到,平等是友谊的基础。

    爱丽丝回到舞会大厅,从音乐生和舞池中的人流量来看,舞会距离尾声还有一段时间,爱丽丝想了想,坐在桌边继续当起了饭桶。

    一直到舞会的尾声,爱丽丝才顺着散场的人群离开这里,不是第一人,也不是最后一人。

    只是在离开马赫特议员的家后,爱丽丝并没有立即回家,而是出现在了愚者先生的卧室里,然后给愚者先生发送了一条消息,让他快点过来。

    于是,从舞会返回家中的道恩·唐泰斯,在收拾完之后回到卧室,带上卧室门,然后看着坐在床边泰然自若的爱丽丝问道: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觉得坐在一位陌生异性的床上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爱丽丝抬了抬眼,懒洋洋地回答道:

    “首先,我觉得我们两个不算陌生。

    “其次,如果你希望的话,我的下辈子可以是你的同性。

    “最后,我觉得母女之间不需要计较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?”克莱恩用一种充满质疑的眼神看着爱丽丝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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