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就发病了,期间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看诊俱都束手无策,为此他们甚至还网罗来不少前朝流落在外的高明太医看诊,结果对方也只说自己是中了毒,可具体是什么毒,如何解,这些废物点心没有一个是有办法的,便是连缓解都做不到。
可怜他这个岁数的人呀,一天十二个时辰,有十个时辰都轮番的被这刻骨钻心的痛与深入骨髓的痒反复折磨。
病痛发作时,真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蜷缩在床上,紧紧抓着被角,蜷缩着身体痛苦不已的周家家主满心的悔不当初。
而周家家主想不到的是,那什么徐公,崔家,还有姓林的,以及当日与他们一起遭了季墨小人的金针暗算之人,有一个算一个,除去死掉送命的,其他所有人此刻俱都跟他一个狗样,痛不欲生,发作起来恨不得哐哐撞墙,饶是自认风骨的徐成风也早没了往日傲气,加上肚腹刀伤,被折磨的痛不欲生,生死不能。
他们寻季墨,寻七济堂,可季墨这厮毒啊,早不知踪影不说,京都内外的七济堂一夕之间也消失了个彻底,叫他们彻底求救无门。
周家亲信领命,一路往外,路心中忐忑,结果才出自家门,就遇到了一花子拦路。
起先亲信还纳闷,“这谁呀,青天白日的,也不长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周家大门,世代簪缨,也是你个叫花子敢辱的!”
狗眼看人低的一脚踹出,忙呼门房赶人,这花子却像是疯了般,忙扑上来大喊大叫。
“狗奴才,也不看看爷爷是谁!”
是谁?
亲信一僵,也是奇怪来着,下意识朝对方撩起的乱发下那张脸看去,亲信大惊。
“国,韩国公?”,哦,不不不,不对!前朝已灭,哪里还有什么韩国公哟,眼前这位充其量不过是他们周家别房的老爷而已,还是快出五服的。
这是上门打秋风来啦?
他们周家家大业大,曾经族里也没少仗过这人的势,况且破船还有三斤钉呢,毕竟是当个国公的人,亲信不敢等闲对待,心里虽看不起却还是好声好气。
“哟,小的还当是谁呢,不知三老爷驾临,小的有失原因,三老爷您不是一直都在南边的么?当日昏君祸起,您还跟随左右来着,如今昏君伏诛,您是怎么躲过大祸的?又是怎么到京都来的?您还好吧?”
好什么好!看他这模样就是不好!
而且区区奴仆,竟敢质问他堂堂国公,即便自己大势已去不是国公,那也是周家的老爷,岂容一个下贱的奴才秧子质问,自己又何须与个下仆解释。
不过是碍于自己如今走了背运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这位才一甩袖袍,根本不愿多提及自己是如何在昏君败北之后侥幸逃生的,也不愿提及逃生后带着老妻与娇妾们是如何艰难躲避的,更不愿提及他们还是因着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才敢冒头进京的,不过是敷衍的答了句。
“哦,昏君伏诛,我们不少老勋贵却是无罪的,虽没了往日身份,但底蕴还在,想着根基均在京都,便与曾经的镇威侯、南乡侯等人,一起相互扶持着进京来了。”
呵!还无罪?就这位往日做下的孽还敢进京?胆子不小呀!
亲信心中冷笑,却未多言,毕竟当奴才的嘛。
他只管把人领入府中,具体如何,得看家主安排,不过想来以眼下家主自顾不暇,以及家中上下忌惮新君记恨,均都老实盘着的情况看,说句不好听的,以家主及各个族老们的凉薄性子,他们会收留眼前这依旧不可一世的前韩国公就怪的了!
不得不说,亲信之所以能成为亲信,那是很了解主人的,他猜想的特别对。
这位往日不可一世的韩国公,自打进了周家的门起就再没见出来过,后来的后来,在家主被毒折磨而死,周家分崩离析之际,被迫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