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就是个死呀。

    那不成,绝对不成!

    思来想去,为了活的好点,镇威候准备先退一步,定了定神,他硬气道。

    “实在不行,不进这侯府,不让老六奉养也行,谁叫他不是我的亲儿,咱也没这福分呢。

    不过他既是我程家子,流我程家血,想当初我也养他一场,帮他娶妻,看他生子,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,这养育之恩总不能不报吧?咱也不要别的,也不要多,路上大郎他们不是听说了么,当日我镇威候府留在北地的产业,如今都被新帝赐予了老六,只要他把这些原封不动的都还予我,我便既往不咎,大不了从此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便是。”

    听到镇威候如此说,他身后一众纷纷点头应和。

    “好,这个好,这个好!父亲(夫君、公爹、祖父)所言甚是,只要咱们拿到昔日家财,不去攀附这今日高高在上的老六也就是了,大不了咱重新寻个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去。”

    一家老老少少纷纷附和,这让镇威候心里涌起了无限底气,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么些人,拍响了侯府大门。

    而府邸你,在家正领着孩子们用饭的程塑与于媚雪听到下人来报说,大门外有一自称是他伯父的人带着一家老小来投,夫妻二人还挺吃惊的,还心说他们的伯父?谁呀?

    结果夫妻二人相协出来一看,好家伙,程塑乐了。

    心说自己都还没抽出功夫去找他们报仇呢,这仇人就主动送上门来,有意思!

    什么?要让自己还养育之恩?还要让自己把新帝赐给他的那些田产、庄子、铺子、以及金银财宝全都还给他们?

    啧啧啧,真是好大的脸呀!

    饶是季墨见多识广,饶是李瑶光对这一家子的无耻早就领教,也着实被来人的理直气壮给惊到了。

    想起往日种种,再看眼前没有一丝悔过的落魄人,程塑冷笑。

    天堂有路你们不走,地狱无门你们偏来,那就不要怪自己心黑睚眦必报了不是。

    程塑笑了,牵起妻子的手,安抚的拍了拍,温柔道:“媚雪别怕,一切都交给为夫可好?”

    成长了的于媚雪自是没有二话,更信丈夫,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程塑得了老婆圣旨,转头再看向还端着往日镇威候架子的一家子,忍不住阴森森的勾唇笑了。

    要他奉养是吧?

    要他的金银财宝是吧?

    再然后,镇威候这一家的苦日子才算真正的到来。

    李瑶光他姨夫也是鬼的很,面上答应的可好听了,一口一个的奉养,一口一个的尊长,然而粗茶淡饭都没有招待一顿,下人衣裳都没有给出一件,一挥手,就派人把这一大家子送到了他们当初被送去的小山村,依旧是于媚雪带着当初断腿,不良于行的丈夫住的那个农家小院。

    缺德冒烟的程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用的相当娴熟,先是庄子外派兵给围了,限制其人身自由,而后小院里灶台给他砸了,锅具给他搬了,里头的柴草都给他送人了,只丢下几床破棉被,留下的一麻袋的谷康,再联系上如今给他当庄头的叶三蛋,一番细细叮嘱,好家伙整个叶家村的人都把这一家子盯的死死的,严格执行主家程塑的吩咐,不仅不让人跑了,还跟赶驴一样,时刻盯着,庄子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这一家子干,半刻都不得停歇。

    搞的这一家子不是在挑粪,就是在挑粪的路上,忙的不可开交,除了庄子里的活,他们还要活呀,还得在多人看守下上山打柴,下地找食,手里没得一文钱,不劳动就没有后续粮食要饿肚子的。

    一家子苦的呀,就跟泡在黄连苦水里一样,个个都成了哭爹喊娘的小白菜,吃不到好的,穿不到好的,身上还冒着洗不掉的臭味,见天的劳作,看到村民家的小鸡仔都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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