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儿子,能和卢公子称兄道弟,何德何能啊?

    周波心花怒放,那张狭长的眼睛笑起了一条缝。

    这下他也不端着了,直言道:“这……能和卢公子称兄道弟是我的福气,认,岂有不认之理?卢公子,你就是我兄弟。”

    卢慎眼看他上道了,又趁热打铁,“既然你认我这个兄弟,那么兄弟有难,你帮还是不帮?”

    周波拍着胸口道:“帮,当然帮,卢公子请讲。”

    卢慎嘿嘿奸笑,拿出一包药来塞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周波一怔,“这……卢公子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嘘,这可是好东西,遇水则化,无色无味,喝下之后,能让人欲死欲仙,终生难忘。你拿这东西放进锦绣要喝的水里,事成之后,你就是我亲兄弟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周波手在发抖,“要给她下药?这……不好太吧。你们原本就是要成亲的,回头我想个办法安排你们在寺庙后的禅房里相聚,卢公子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,她定愿意与您成一场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,想啥呢,她能同意才怪。”卢慎郁闷的哼了一声,“以前我和她好的时候,要牵个小手,亲个小嘴儿都得我耐着性子哄半天。她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,怎么可能同意大婚前先成一场好事?哼,更别说现在她有了二心,她现在心里装的可不是我卢慎,而是谢家那个鳏夫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儿他就生气,原本以为这门亲事板上钉钉,不想竟生了变故。

    更可气的是,截胡的人还是个年龄比自己大的鳏夫?

    他抢不过一个鳏夫?“呸,什么玩意儿。”真是生气。

    周波不知道他说的谁,被他一呸愣住。

    卢慎忙说:“兄弟,我没说你啊,我说那不要脸的谢裴琛。瞧瞧他那人多会装,嘴上说对亡妻情深,其实心口不一,他夫人才过事多久啊,就急着找续弦了。哼,我卢慎可看不上这种人。我要急着再娶,定不会说对亡妻多么舍不得。我要真对亡妻舍不得,绝对不会在她过世数日就另寻他人。锦绣若是嫁了这种人,能落着好吗?”

    周波点点头。

    卢慎继续说:“你可是和她喝一样的奶长大的,你是她兄长,你舍得她嫁这种没良心又会装的人吗?”

    周波配合着摇头。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,你这么做不是在害锦绣,是在帮她,懂吗?她犯糊涂,你不能跟着犯糊涂啊,你要不敢,可就害了她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周波动摇了,其实他早就动摇了,只是这人吧,做坏事,还是会心虚的,所以需要一个为受害者好的借口。

    眼下这个借口卢慎已经给他想好了。

    卢慎继续引诱,“你是希望锦绣过得好的吧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