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北方的一个地方,查一查高炙生母的身世。”

    “高炙的身世?”

    “嗯,我们都怀疑他并非皇族血脉,他不是忠王府的老王爷亲生的,但是没有证据。他生母并非京城人,是裕城那边一个商户家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这天谢裴煜和她说了很多,把他们打算将现在的皇帝拉下台的事都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并且他们已经联系了在京城中势力比较强大的几大世家,有了支持的人还不够,得师出有名,所以他们打算从他的身世下手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皇族血脉,那他就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。

    当然,这只是第一步。

    “我走之后你尽量减少出门,即便出门也不要出城。我留了人在你身边,皇城之中,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不会做得太过。”

    郑瑾瑜点点头,“好,我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,跟在我娘身边是最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以他对高炙的了解,他再急眼也不会动公主府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天后他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说是北方一个水利被贪官贪污了不少银子,材料方面自然就大打折扣,导致并不能如预想中的那样抗洪,淹了下游的村庄,死了一些人。

    所谓古代的工匠精神多么好,其实并不是。能流传到后世的都是精工,而豆腐渣工程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是非常多的,用不了几年就毁了,根本不能传承几百上千年。

    真是害人不浅。

    谢裴煜走之后,郑瑾瑜跟着长公主和郡主一起在膳堂用饭。

    这天,吃了一半就听郡主担忧的说:“娘,我听说那水利出了事后,引发了灾民暴乱,已经有不少人反了当地官府。煜儿过去,怕是会受到灾民的攻击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顿了一下,点点头,然后继续吃饭。

    看她点头,郡主越发担忧,“这么危险,皇上怎么还让煜儿去?灾民积累到了一定数量就会举旗造反,煜儿作为皇上的外甥,若是落到他们手里,不得杀了他祭旗?”

    听着郡主说的话,郑瑾瑜也惊讶的放下筷子向她看过来。

    前几日谢裴煜和她说的时候,只告诉她水利出了问题,决堤之后下游有人受灾,死了一些人。

    他是带着救灾的物资去安抚的,顺便查高炙生母的事。

    他可没说民众已经暴乱了啊。

    长公主向郑瑾瑜看过来,“煜儿有准备,你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郡主这才想起她说的话,可能会吓到郑瑾瑜。

    她又忙改口道:“煜儿带了不少人过去,他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郑瑾瑜低着头不说话,但心里已是非常担忧。

    事后郑瑾瑜觉得心里不安,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长公主那水利的事。

    可她不知道怎么想的,只随便几句话给她搪塞过去,还不知道几句真,几句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