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如此骄傲的人。就连走也走得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谢婉盈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以至于走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这么生机的女孩,就顺手一挥,一只彩色的五彩蝶就到手里了,我自然将这拱手送给她,作为回报,她带着我回到了宴会的地方。

    也许是家世相当,两家总有来往,之后我们也就一直来往相处,也许那时候并不知道情为何物,但总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有一天,听说她家里出了事,全家流放,我那时候也才13岁,我不顾一切地奔出去,可是娘拦住了我,爹也朝我摇了摇头,说没用了,说陆家已经走了,这是圣旨,谁都违抗不了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我很伤心,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,我也渐渐接受了她的离去,也只把这当作一段少年的往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哪晓得这天下的事情无巧不成书。当我都快遗忘的时候,有次,书院的几个同窗约着一起去歌舞坊,我原本不是喜欢去那里的人,也可能是鬼使神差,冥冥之中,上天注定。

    我再一次遇见了她,可这一次我们之间已经是云泥之别,就像隔了一个银河一样,原来她自从家里出事以后,就流落到了歌舞坊。

    总算相识一场,原只打算为她赎身,让她离开之后就算了。

    谁知道,她竟然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沈文渊笑着摇了摇头,看向谢婉盈。

    “你都不知道,她拒绝我的时候是那样的高傲,仿佛不染俗世纤尘,由于九天神女。

    我没料到,从前那么灵动的姑娘,会变得如今的高冷,但就这份清冷深深地吸引了我。

    就算我想跟她再续前缘,可是她就如同不认识我一般,对我一如旁人的冷淡,仿佛那些过往的曾经都不存在。

    她越冷淡,我就越冲动,几乎疯魔了一样,想要她关注我。

    可是,她竟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,不管我如何为她一掷千金,对她千依百顺,她都没有多给我一个特别的关注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是怎么了,我以为她就是怪我,怪我在她出事的时候没有护着她。

    可是我当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,我又能如何呢?”

    沈文渊叹了口气,“也许这就是她所谓的经不起考验的爱情吧!

    再次见到的她,嘴里时不时会冒出很多听不懂的词,有很多新奇的奇思妙想,这些我听都没听过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吸引着我,吸引着我去追寻她,可她还是不曾对我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直到那一次,才出现了改变。”

    沈文渊叹了口气,拿起茶盏喝了一口,谢婉盈觉得他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,那么遥远和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