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昨天小屿他刚到省队这儿下车时脸色就不好,我跟他说要么跟我们学校的老师报备一声,夏令营就别参加了,他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昨天刚进门那会儿,他脸色还差得很呢。”

    周宇昂了然地笑了起来:“嘿,我昨天还以为咱们小祖宗是烦我呢。”

    苏屿听着两个大个子叽里呱啦,早起和早训的疲惫让他浑身烦躁,听着周宇昂自顾自的解释,他闷声不耐烦道:“是烦你。”

    听着苏屿这话,周宇昂半点不恼,还在边上跟着点头应道‘好好好’。

    一边应着苏屿的话,他一边还在同江源惋惜:“可惜了,我觉得咱们小祖宗的天赋条件可能还挺好的,技术学习掌握得也很快,就是身体太弱了。”

    走在两人中间的苏屿却沉默地没有回应周宇昂的这些话。

    如果真要说,他从不以为自己的天赋条件有多好——或许和普通人相比后来的他有着还不错的天份,但在他曾经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时,却也有人当头一碰冷水浇灭过他的遗憾。

    ——苏屿是吧?你这天赋是挺好的,不过跟那些正儿八经的天才是没得比。

    ——我当年也是省里比赛的第一名,但后来跟国家队那些少年队的牲口比,我连少年队排名最末的都比不过。

    ——就那些牲口,真的强得不是人。

    正是这样的评价,让他收回了自己心里对于自身天赋的那些过度期待。

    天赋条件好?

    他们几人里,真正天赋条件好的,应该只有周宇昂才是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同一时间,已经收拾完偷懒选手的裴定山站在训练场外。

    有省队的其他助理教练凑到了裴定山的身边,向他询问:“裴哥,有发现什么好苗子吗?”

    说话间,他看到裴定山点了点作训册上的两个名字——苏屿、周宇昂。

    其中,苏屿的名字被裴定山重重画了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