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让她给母亲磕头,给母亲说以后不会续弦,不让她受后娘的苦。
母亲摇头,又流出眼泪,父亲说只要他活着,不会让人欺负她,母亲才闭上了眼睛。
父亲再宠她,也是个大男人,女子身体方面没法一一照顾到。
后面大嫂嫁进来,对她是好,但也没亲近到隐私事情拿出来说。
第一次来月事自己是老芯子,自己照顾自己,虽然有妈妈和丫鬟,她们的照顾和亲娘不一样。
嫁了人,生孩子,又是自己照顾自己。
那会她想,如果是个原土著,心里该多难受?
要不说没娘的孩子可怜。
归闲静有着老芯子,但也渴望有母亲的贴心照顾,孤零零走过四十年,生了两个儿子,儿子也不会在母亲小日子的时候做什么。
喝了杨元给她熬的药,眼泪止不住地流,医婆问是不是很苦,她点头,医婆拿来几块糖果。
一个时辰后,下身流出黑红色血块,医婆说是受了凉,积的,下来了就好。
接下来每天杨元亲自给她煲粥,里面有淡淡的药味,外面下雪了,粥暖暖的。
有时杨元住的屋子里传来笛声,悠扬婉转,归闲静听出里面带着丝伤感,又有着希望。
昭仪娘娘在她去的时候,眼睛发亮,说杨神医为了她能早日好转而吹笛,她一定会给皇上表明杨神医和归氏的功劳。
归闲静知道杨元并不是为了昭仪娘娘而吹奏,是为了她吗?
还是想起遥远的家乡?
不管是为了谁,她听着笛声,心中有着温暖。
这时候的她也不急躁了,她也想贪恋这一点温暖。
皇上得知杨元问一个太监要了个笛子,然后开始吹笛子。
他心想这个神医会得挺多的呀。
杨元做的一切太监不会瞒着,皇上觉得这个神医对归氏有那么点意思,如果说给女人小日子熬药煲粥勉强说他是大夫的原因。
但这个吹笛子,不是大夫要做的吧。
有一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,男为悦己者穷,杨神医这么着算不算得上是趁虚而入呢?
皇上这一回不去找母妃八卦了,又不能总留他俩在宫里,时间长外面人不知道,宫里也要露馅。
所以又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,把两人送出去了。
归闲静他们到了侯府,虽然是半夜侯府的人都起来,走的时候太匆忙,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也能猜到是和谁生病有关系。
后来传出一嫔妃在那天生了公主,家里人猜到是不是嫔妃难产才让杨元过去。
归闲静只能解释是有个嫔妃难产。
归侯爷猜到估计又动刀子了,苗氏妯娌不知道,还问公主也要满月了,难产留你们怎么这么久?
归闲静说道:“昭仪娘娘大出血,现在保住命让我们回来。”
倪夫人问道:“那为何让你跟着过去呢?”
归闲静又解释道:“皇上想着梁四媳妇难产的时候我在场,说我是吉利之人,所以让我过去坐镇。”
苗夫人妯娌恍然大悟,苗夫人说道:“我姨母的小儿媳下个月生,到时候小妹也过去坐镇。”
倪夫人赶紧说道:“我三哥的儿媳也快到日子了,到时候我请小妹过去。”
归闲静哭笑不得,没办法再解释。
自己编个谎把自己套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