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死去活来心痛万分。

    “受伤了,这里有人受伤了!”

    她哽咽地朝医护人员挥手,然后捧着贺祈年受伤的手背,嘟起嘴巴轻轻地为他吹着,“疼不疼啊?”

    等医护人员一到,她又不停地自责:

    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的错。我不该跟你吵架,你不来酒吧喝闷酒,就不会受伤……”

    她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,将最完美的楚楚可怜的角度对向我的渣狗老公:

    “祈年,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?”

    贺祈年的一颗心都要被她给哭化了,忙不迭地点头,还拿另一手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。

    真他么的感人啊!

    我.要不是贺祈年名义上的妻子,我都得给他俩的情比金坚鼓掌了!

    给贺祈年处理伤口的小护士还一脸羡慕地朝他们道:“先生,你太太对你可真好。”

    纪言姈娇羞一笑,“是他对我一直很好。”

    贺祈年也不解释,很是享受别人的误会。

    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抢过护士手里的医用酒精,直接倒了半瓶到贺祈年受伤的口子上。

    狗男人瞬间痛呼出声,整张脸痛到惨白,却没力气反抗。

    纪言姈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干什么?疯婆子!”

    剩下的半瓶酒精我直接泼她脸上,她精心化的伪素颜妆瞬间花了。

    放下酒精瓶,我冷嗤,“原配泼小三需要理由吗?我只是今天没空打你们这对狗男女!”

    然后扯过目瞪口呆的护士和医生就往江川的方向赶,“我弟弟的手掌被刀子割伤,流了很多血。”

    又朝附近的警察指了指吧台上的酒杯,“警官,我老公喝的那杯酒可能被人下了药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家酒吧的安保一直是这条街最好的,今晚那三个壮汉出来闹事时,安保却连面都没露,我怀疑他们可能是一伙的!”

    说着我又瞟了瞟正在擦脸的纪言姈,“这家酒吧的法人姓纪。”

    纪言姈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卡顿了一下。旋即又恢复了正常,三个大汉和陪酒女都跑了,一切都没有实证。

    江川的手伤得很严重,差点就要看到骨头了。

    医生替他止了血,做了简单的包扎,建议他立即去医院缝针。

    别看江川保护我的时候很威猛,有种一个能打十个的气势,其实是个很怕疼的大男孩。

    医生替他止血包扎的时候,他就疼得哇哇乱叫了,一听要缝针,立即拉住我的衣摆,可怜兮兮地哀求:

    “姐姐,我不去。疼,太疼了!”

    他撒娇的样子简直跟我的小知一模一样,我没法不心疼。

    轻轻拍拍他的手背,温声哄道:“不怕不怕,姐姐陪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他这才勉强同意,但手指还是不愿松开我的衣摆,生怕我会丢下他跑了一样。

    这黏人的模样让我有些恍惚,怀疑是不是小知的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小护士又感慨起来,“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——”

    “什么狗屁弟弟?”

    贺祈年突然跌跌撞撞冲到我面前,愤怒地拿手指着江川质问我,“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