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可以,但她的儿子却是个体弱多病的。

    可能这就是用不正规手段生出孩子的代价吧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?你离开贺家,贺家就变成了这样。”贺婉珊拦住我的去路。

    但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。

    我只有一句,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
    贺婉珊自嘲的冷笑一声,“你这是说奶奶,说贺家,还是说我呢?”

    我反问她,“有区别吗?”不都是一丘之貉?

    贺婉珊的儿子在这时哭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却冲我笑了笑,“你还没有抱过我儿子吧?想不想抱抱?”

    我当然不想抱,她的儿子一出生,老九就过来拍下了他儿子的照片。

    不是小知。

    虽然大多数新生儿生出来看起来都差不多,但这个孩子明显骨架偏小。

    无论体形体重,以及出生的时间都与小知对不上。

    “你儿子病了,还是带他去看病吧。别耽误了他的治疗。”我可怜那个孩子,好心劝她一句。

    她却一点儿也不着急:“我儿子的身体是不好,但比纪言姈生的那个女儿强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女儿到现在还在新生儿监护室呢。明明器官都没发育好,偏要提前剖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她啧啧两声,“我听说那孩子的肺泡都没发育完全,得塞管子进去,人工去吹开——”

    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。

    他们贺家三房厮杀了这么久,一心奔着继承人的位置去。

    可惜最后不过是一场空。

    贺氏集团都快不在了,他们生再多的孩子能继承个屁。

    “我们大房已经在转移财产了,我求你看在我孩子还这么小,又有病的份上,不要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贺婉珊见我要走,这才说出她的真实目的。

    她想让我抱她儿子,不是想用她儿子陷害我,只是希望我抱过之后生出怜悯之心。

    放贺家大房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“贺氏一旦没了,我们一家会去投奔我妹妹,不会呆在陵城碍你们的眼。”

    贺婉珊恳求道,“冤有头债有主,我们大房跟你几乎没有往来,也没有得罪过你。求放我们一马!”

    我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:“快带你儿子去看病。”

    能让贺婉珊求到我面前来,可见厉南驰这次出拳之重,下手之狠。

    拿到检查结果,我又去了生殖科医生那里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体没问题,你送来的液体显示你丈夫的小蝌蚪也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推了推老花镜,“你是不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?生孩子这种事要放宽心,顺其自然……”

    医生宽慰了我二十多分钟,才放我离开。

    我也劝着自己想开的,上一世那么艰难,我也怀上了,而且是两次。

    这辈子一定会跟厉南驰生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的。

    只是离开医院时,脚下的步子有点沉重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的,我居然来到了新生儿重症监控室。

    落地玻璃窗外,纪言姈正巴在窗户上看着里面一个插满管子的小婴儿。

    “秧秧,你一定要好起来,妈妈还没抱过你,还没喂你喝过一次奶呢。你一定要好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我听着她站在那里絮絮叨叨的,竟站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时泱!”贺祈年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,他激动地跑过来问我,“你是来看我女儿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的小秧秧,她长得很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