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做了?”

    我耸耸肩,“恶有恶报的人又不是我,我着什么急嘛?”

    “再说,我也不在意上辈子你和贺家到底是个什么结局。反正这辈子你们的结局都由我来决定。”

    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,爽极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也不介意厉总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了?”

    纪言姈急得想从审讯椅上站起来,可惜她做不到。

    我停下了脚步,阴沉的视线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们避雷,只要你们能答应我撤诉。”

    纪言姈的声音里既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得意,又有无助与哀求。

    我审视面前的女人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,“时泱,我已经输了。贺祈年那个渣男已经对我没兴趣了,只想跟我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只想变卖资产离开所有的是是非非,难道这还不够吗?”

    见我仍在思考,她有些沉不住气:

    “医生难道没有告诉你,秧秧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吗?”

    “我生她的时候大出血,以后都没办法再有孩子了。我已经遭到报应了,时泱,你何必赶尽杀绝?”

    “好。我听听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帮我们避雷?”最终我还是同意坐下来跟纪言姈谈这笔交易。

    她又要求厉南驰出去。

    我也答应了她的要求,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
    “时泱,你最好说话算话。否则我诅咒你这辈子的孩子也跟前世的贺知一样,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纪言姈先是对我放了狠话,然后才说起前世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贺知葬礼的那天,厉南驰也来了。他是从外地急匆匆赶过来的,他赶到的时候,你的车已经冲进了率水江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没看到他当时悲痛欲绝的神情,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江里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,他差点搭上自己那条命捞出来的,不过是你的尸体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死透了,不管他怎么给你做人工呼吸,心肺复苏。你都再也活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这一世跟厉南驰相爱的太深。

    我光是想象纪言姈描述的画面,心口就是一阵钝痛。

    纪言姈的声音还在继续:

    “听说厉南驰是在你给贺祈年生了孩子后,才想起你的。太晚了,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厉南驰以为你深爱着贺祈年,只能心有不甘地跟老太太大吵一架,就去了国外拓展商业版图,很少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以为他远离你,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。结果,贺家人还是拿着最钝的刀子,一点点要了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纪言姈突然看向我:“你知道你死后,他都为了你做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我极力维持着平静,“做了跟这辈子一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围剿贺氏集团,让贺家从老钱家族变得一无所有!

    只听纪言姈笑哼一声:

    “他为了你把整个贺家夷为平地,先是断了贺家的财路,打垮了贺氏集团,然后一把火——”

    “烧死了贺家所有人!”

    “时泱,他是个疯子!彻头彻尾的疯子!”

    说着,纪言姈阴恻恻地笑道:“对了,你应该还不知道他妈是怎么死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