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似的赶去了西院的大厅。

    老太太铁青着脸坐在一把佣人搬来的太师椅上,眼底的怒火不停翻腾。

    大厅里的气氛几乎凝固,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到齐了,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    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间的软肉,痛得差点飙泪,然后才敢哽咽出声,“老太太——”

    跌跌撞撞地朝她跑去,再猛地软倒在她面前:

    “明明是开开心心给五妹过生日,为她选金婿,怎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”

    抬眼,我已是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在贺家人眼里,我就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新媳妇。

    今晚接连遭遇这么大的变故,我强忍慌乱与委屈,直到送走宾客,才跑到疼爱自己的长辈面前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这一哭得恰如其分,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老太太显然刚才已经听到一波大房与三房的说辞,恼怒二房的不争气,对我也有不满的地方。

    现在看我哭得这么凄惨,这么无辜,也就想起来我才是二房最大的苦主。

    绿茶小三上门挑衅,还当众跟我的老公滚到了一起,这份委屈可远比贺祈年抛下我一年没回家要大得多!

    她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福婶不失时机地替我说好话,“今天四少奶奶已经很冷静了。”

    又摊开我的手心给老太太看,上面是我刻意留下的指甲掐痕,一道一道,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我是为了保住贺家的颜面,才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的。

    “小泱,今晚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示意福婶去帮我取药膏,又安抚我道:

    “祈年和那贱.人在去的路上就分开了,我已经让人把她转去别的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祈年要是再不跟那贱.人断了往来,就不是我的孙子。”

    这话的分量很重,意味着贺祈年再想家里外头两头占,他的继承人之路就提前出局了。

    他可是二房唯一的儿子,他出局,整个二房也就完了。

    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。

    我可不是为了把贺祈年逼回我的身边,他那种男人老实不了几天。

    我是要逼纪言姈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今晚这一闹,她的名声臭了,别家谁娶她不觉得膈应?她只能牢牢地跟贺祈年锁在一起。

    老太太对她的不满也到达了顶峰,她就算把我踢出贺家也很难如愿上位,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:

    未婚先孕,携子逼宫。

    那她就只能像前世的我那样,吃药,打针,做试管,吃遍苦头拿自己的健康去艰难地换回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因为贺祈年有弱!精!症!

    上一世我怀孕那么艰难,不是我的问题,而是贺祈年不行。婆家人却只会折磨我,让我去治疗,还要我在外头替贺祈年背锅。

    这一世都换作纪言姈来承受吧。

    她那么喜欢抢我的老公,不妨把我前世的厄运也一并抢去!

    我倒要看看,她还能不能像前世那样趾高气扬地舞到别人儿子的葬礼上去。

    “妈,这事有点不对啊。”

    天平正在向我这边倾斜,贺家三房贺铭涛却要来打破这个局面:

    “纪言姈好歹也是江家出来的小姐,怎么会那么急不可耐地跟祈年做出荒唐事?”

    三太太也附和,“再说祈年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。宾客们都还在呢,他就在偏厅胡来……这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贺铭涛状似无意地瞟了我一眼,然后提议:

    “要不,还是去偏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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