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咬够了?”他的食指饶有兴味地刮着我气鼓鼓的脸颊,吻突然就落了下来,“现在轮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我惊慌欲逃,人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。

    后脑被他扣住,另一只大掌撩起我的裙摆就探了进去。热力擦着我的皮肤,节节攀升。

    我瞬间怂了,可怜巴巴地求饶,“不,不行,天亮了,一会儿佣人,就来了……唔!”

    唇被狠狠封住,身上睡裙也被扯散,形同虚设。

    我的心底一阵害怕,眼角涌出泪来。

    男人忽然停了动作,带着一丝凉意的唇温柔地吻在我的眼角。

    我泪眼婆娑地望向他,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,听到的却是,“泱泱,招惹我就要想好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白天不行,”我死死抵住他的胸膛,咬着唇羞耻地哀求着,“晚,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叩叩!

    卧室与阳台相连的玻璃门被极轻的敲响,我鹌鹑一样的缩进厉南驰怀里,绝望地闭上眼。

    阳台上传来的,是老九的声音,“爷,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我如获大赦,恨不能给老九烧上一捧高香。

    不顾厉南驰脸上明晃晃的不悦,指向床边的衣袋,“老九昨晚就把衣服给您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赶紧去换吧。

    快走,不送!

    “可我还不想走。”男人的双臂撑在我的枕边两侧,极其恶劣的一寸寸压下来。

    我的双手根本抵挡不住,鼻下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……

    索性把心一横,攀上他的脖子,“催都不走,这么舍不得我啊?”

    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,眼底划过一抹玩味的讥诮,似是很有兴趣看看我又想玩什么把戏。

    “这样,你帮我跟贺祈年离婚,然后娶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我明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!

    即便我没有嫁给贺祈年,都远远配不上他。更何况我如今早成了世人眼里的残花败柳。

    我笑着冲他眨眨眼,讽刺的意味十足,“那时我们就能天天滚在一起,光明正大的不分开了。”

    空间仿佛凝固住。

    男人阴沉着脸,一句话也没说,下床去穿衣服。

    我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,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身上从“无”到“有”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确实是让女人流鼻血的大好身材,只可惜我胆小,不敢拍照留念。

    想着他应该被我刚才的得寸进尺给激怒,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我的房间了。

    我愉快中又带着些许不舍地朝他挥挥小手告别。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嘛。

    他瞥了我一眼,似笑非笑,“床不错。”

    那可不?

    听说贺祈年砸了一百多万买下这个床垫,就是想带纪言姈来体验一把的。结果便宜了我。

    “今晚等我。”他离开前抛下这么一句,直接让我眼前一黑。

    等我反应过来,想扔个枕头去砸人的时候,阳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
    我气得补了个眠,再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多了,是刘婶过来把我叫醒的。

    “四少奶奶,二太太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,让您去接她出院。”

    呵,殷琳娜打的什么算盘,我太清楚了。想逮着我一起去找老太太求情,好放贺小洛一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