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二房的人最清楚我有多喜欢贺祈年,上辈子就是利用这一点拿捏了整整我十年。

    贺祈年的喉结不正常地滚动了几下,打量我的目光透出几分贪婪。

    我这才惊觉身上湿透的红裙有些过度勾勒出我前凸后翘的身材了。

    厌恶的转身,将背影留给他。

    老太太忙命人拿来一条薄毯给我裹上,我听到贺祈年对我说:“时泱,你是贺家的儿媳,要懂点事。”

    我苦笑一声,“还要怎么懂事?”

    “你妹妹要把我淹死在荷塘里的时候,我就应该死得彻底,然后请你的白月光来跟你一起吃席吗?”

    他的脸上一阵尴尬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老太太,我累了。”我打断他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老太太让福婶亲自扶我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刚走两步,我又回头。

    贺祈年还以为是我回心转意,要帮着他们二房说话了,眼里燃出希冀。

    我捋了捋披散下来的长发,说的却是,“我的木簪掉塘里了,那可是老太太送我的。”

    在老太太那满屋子的珠宝里,那支紫檀木簪连进保险箱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却是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,我自然珍惜。

    尤其木簪上坠着的红宝石,是我亲自去斯里兰卡挑选的原石,又精心设计找相熟的老师傅打磨出来。

    丢了我确实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先回去休息,我派人给你找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也曾送给贺家三房子女无数珠宝,件件价值不菲,他们不仅不珍惜,反而嫌她给的太少。

    经过如此鲜明的对比,老太太对二房的态度只会更加痛恶。

    我安心地转身离去:

    等着吧,老太太今夜必定重罚二房!

    用不了一夜,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贺家。

    我心中凯歌高旋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到背后有一双阴鸷的冷眸在盯着我。

    是厉南驰吗?

    我微微偏头回望,正对上贺祈年责备加憎恶的视线。

    我心头不屑:

    这就受不了了?那以后可有他们二房好受的。

    只要我在老太太跟前得脸一天,贺家就永远轮不到二房继承!

    我彻底离开前,一向在人前倨傲的渣夫,已经拉下脸面拼命地为他的亲妈和妹妹求情了。

    这一夜我睡得安稳,尤其在睡前听说二房的三个人全被老太太罚去家祠跪着了,我连晚上做梦都是甜的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六点。

    我准时被拳击教练江川的一张腹肌照给唤醒。

    这一世我尤为惜命,为了强制自己养成早起锻炼的好习惯,早早请了私教监督我的饮食与锻炼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21岁的创业大学生就是贴心实惠又秀色可餐。

    钱收得少,胸肌腹肌人鱼线还秀得大大方方。

    等我回完一个“崛起”的表情包,他还要鼓励我一句:【姐姐,今天也要加油哦】

    小嘴儿真甜。

    不过今天我可不会懒床,我还想趁晨跑时去家祠看看我丈夫婆婆小姑子被罚跪的“盛况”。

    贺家的其他两房还不知在背地里怎么嘲讽二房呢。

    我那位远在贺氏欧洲分部的公公是最好面子的人,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婆婆和小姑子!

    越想,我的心情就越好。

    收拾妥当我打开房门,就差点迎头撞上刚要进门的贺祈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