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玉红那时候悄悄离开,就是来监控室了。

    我早料到项顺敏会伺机报复,拿她下跪扇耳光的视频大做文章。

    “你?怎么会……?”

    项顺敏不敢置信地盯着我,高肿的两颊剧烈地抖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自动离职,否则我就把你今天自取其辱的视频剪辑后发到网上。”

    我阴恻恻地睨着她,声音不带一丝温度,“就说江氏集团某海后女经理高调求爱,不惜下跪自扇耳光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通过高端相亲局钓着几个不错的备胎,不如让他们都在网上看看你的真实面目?”

    “别!”项顺敏的眼底不再只有怨毒,而是真切的恐惧,“求四少奶奶手下留情,我离职,马上离职。”

    “滚吧。”我不耐烦地抬了抬手,她就如获大赦般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出了监控室,玉红还在为我抱不平。

    “四少奶奶,为什么不让她坐牢?您也太人美心善了。”

    我扑哧一笑,“当然是因为那颗帕拉伊巴是假的,烤色的碧玺,撑死了也不到三千,不够立案。”

    ——却足够立威!

    玉红惊得张大了嘴巴,半晌才朝我伸出大拇指,“您的演技,绝了。”

    但很快她又担心起来,“可是你到底被四少给辞退了,老太太那里交代不过去吧?”

    她正说着呢,我的手机就响了。

    贺祈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,口气很不善:

    “时泱,刚刚奶奶给我打电话了,质问我为什么辞退你,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吧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我冷声回。

    不打招呼就辞退我,还纵容纪言姈的人来羞辱我,现在被问责了,知道找我来给他擦屁股了?

    他咋不撒泡尿照照他什么德性?

    “你!你跟我置气能有什么好处?时泱,我们是夫妻,应该共同进退。”

    他拿夫妻道义来道德绑架我的厚脸皮,真让我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“这样,”他仿佛恩赐般,“我给你转五万块,你就说是你适应不了工作强度,自己非要离职。”

    我呵呵冷笑,“我看中一个包,一百零五万。”

    不是签了分居协议吗?

    那就严格按协议上的来,当众下我脸子,就该拿出对应的经济补偿。

    不然他永远不知道肉疼,也永远学不会尊重我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贺祈年气急败坏,“你什么时候这么贪钱了?”

    “我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哄我开心,嫁给你就是为了添堵吗?”

    我手机又打进一个电话,我瞟了眼,正是厉老太太,于是向贺祈年道,“不说了,老太太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时泱,你先哄好奶奶,钱我一会儿转你。”贺渣狗无奈妥协。

    “先打钱。我拿钱办事。”说完,我就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但我没有立即去接厉老太的电话,直到支付宝里响起到账提示音。

    “喂?老太太——”

    “小泱,你怎么回事?才做了几天秘书就闹成这样?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厉老太在电话里颐指气使数落后,然后狠命地往我的最痛处踩:

    “枉我对你那么好,找最好的专家给你弟治病。这个月你都别回来看你弟了,好好在滨城反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