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骤然松懈下来,他点头:“低级,我承认。”

    唇角漾出一抹笑:“但是管用。”

    他端起碗,舀一勺粥送至邬思黎嘴边: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邬思黎无力再争辩什么,她叹气,含住勺子,嚼两下咽下去,左柯让再喂第二勺。

    就这么吃掉多半碗粥,邬思黎是真没啥胃口,不想再吃,左柯让也没再勉强,剩下的小半碗他吃。

    还是没忍住,邬思黎终于提及:“任卓元被辞退了。”

    左柯让坦荡自若:“我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下午?”邬思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于是点到为止。

    左柯让挑眉反问:“那还不够?”

    “有必要吗?”邬思黎无奈又无力:“我又不喜欢他,也会跟他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喜欢就当作陌生人,别再提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保持距离他不会。”

    左柯让逐个回答她每一句。

    气氛再次凝固,两人对视着,亮白灯光下,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彼此清晰的身影,神情都挺淡,语气也都挺平,表面看不像在吵架,锋芒都藏在一来一回的话语里。

    过会儿,邬思黎先挪开眼,她掀开被子下床,左柯让撂下碗,按住她,问她干嘛去,她说去洗澡。

    左柯让挡着她:“你还没退烧。”

    “我出了汗不舒服。”邬思黎手腕被他攥着,她挣动不掉,看向他,眼眸清泠,尽量做到平心静气地:“你现在对我的掌控欲强烈到连我洗澡都要管吗?那以后我每天喝几口水你是不是都要规定好?”

    有点难听。

    有点刺耳。

    两年,她第一次这么明确讲出她的心声。

    他其实没有她抱怨的那么变态,连喝几口水都要定数,但她现在在气头上,左柯让选择不辩解,再僵持下去她又该反复,于是松手:“水温开高点。”

    邬思黎:“嗯。”

    一两分钟后浴室里响起哗啦啦水声,左柯让将碗筷收拾出去,洗干净手,折回卧室,找出一套干净床单被套换上,没开空调,窗户外吹进来的凉风根本不够,弄完出一身汗,他去客卧重新冲了个澡。

    坐在床边等邬思黎洗完出来,按照以往的流程给她吹头发,邬思黎背对着他,双腿并拢屈起来,手机摆在旁边,也不仔细看视频内容,就一个接一个刷着,这次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与视频的欢乐声横亘在两人中间。

    吹完,左柯让把吹风机放回浴室,出来时邬思黎背对着他躺下,人缩在被子里,侧身的姿势都没隆起多大弧度,瘦弱又单薄。

    关灯上床,左柯让从后面抱住她,温热掌心捂着她小腹,胸膛紧贴她脊背,鼻尖抵着她脖颈。

    “你说那份工作有你朋友帮忙,你不能不管她,我就没叫你辞职。”

    邬思黎陈述:“所以你就把别人弄走。”

    左柯让真诚且无辜:“你跟他只能留一个,我不想你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尾音还没消,邬思黎就接:“可你这么做我更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左柯让分外为难:“我也没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还是死局。

    根本没得谈。

    邬思黎习惯性沉默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我混蛋,但是没有人比我还要喜欢你了,真的。”左柯让亲她脊骨,轻声低语:“所以你不能因为别的男人跟我生气。”

    他姿态放低,脆弱袒露:“我会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周二邬思黎上午有两节课,下午满课,左柯让跟她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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