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养,所以他便养在宫中,祖珽便冷讽了一句,既然陛下如此爱民,为何不开仓振灾?

    他当时气得将祖珽打了个半死,谁知这厮能屈能伸,脸皮贼厚,又苦苦求饶,以练金丹来作为条件求饶不死!

    还说什么“陛下杀臣,只能让臣得谏臣美名,若陛下不杀臣,则陛下能得贤名!”

    他虽然气恨得牙痒,终是因这句话而停了手,让他以钱财和降官职去赎了罪!

    比试画技啊?

    在场的权贵之中虽然有很多人没有听说过萧锦玉的画技如何,但却听过祖珽的胡桃油画,那可是画中极品,令文襄帝与文宣帝都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一听说比画技,广宁王高孝珩眸中大亮,不禁露出期盼之光,今日听高延宗说四弟娶的这位南朝女子精通画技,也不知精到何种程度!

    有这机会,怎能不期待?

    “陛下,您说比什么就比什么?”祖珽笑道。

    高湛便看向了萧锦玉。

    “就画一幅冰井台夜宴图吧!兰陵王妃,你觉得如何?”

    兰陵王有些不悦,萧锦玉再次握了他的手,抬头道:“陛下之御令,臣妇不敢辞,还请陛下赐我笔墨纸砚,为了更好的呈现这冰井台的全貌,所以,臣妇要伟诞墨七盒,张芝笔两支,还有佐伯纸,七尺……”

    高湛听得一愣,旋即道了声:“没问题!”便叫内侍取来笔墨纸砚!

    祖珽亦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萧锦玉,看到这么一个身纤娇柔的小娘子,竟然要画一幅七尺之长的画出来,不免觉得好笑!

    “兰陵王妃,你这该不会是要将整个冰井台都装进你的画里吧?要画这么一大幅画吗?不会累着你这娇弱之体?”

    萧锦玉便看向了他。

    祖珽但觉眼前似有银河倒流,华光溢彩,这小娘子的眼睛着实生得极美,他这一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,便是那元氏的贵妇他都有染指过,但第一次从这小娘子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洗净铅华的清透。

    “祖中书,画画这门技艺,应该不分男女,不存在对妇人的歧视吧?”萧锦玉揶揄道。

    祖珽嘴角抽了抽,谄笑回道:“不存在,不存在,那兰陵王妃,我们便开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