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看向他摇头,又转向了陆令萱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治,用不着陆郡君来为我操心,但问题的重点不是我这伤能不能治,而是我为什么会受这伤?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与兰陵王九死一生才回到邺城,凭什么杀人凶手就能逍遥法外,还能理直气壮的来质问我这伤能不能治?”

    “陆郡君,你不是还买通了江湖上有名的刺客聂尹娘来对我和长恭赶尽杀绝吗?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,萧锦玉觉得已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,紧握了高长恭的手便向殿外走去,而高长恭也似极其厌倦这样的宴会,干脆将她横抱而起,大步迈向了冰井台的殿外。

    高延宗愤愤的看了陆令萱与和士开一眼,便追着兰陵王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宴会上的气氛有些怪异而冷凝下来,萧锦玉的话好似有余音缭绕一般在这冰井台中回响,很快其他权贵们也带着猜测与疑惑纷纷散场。

    待大臣们散尽之后,高湛便将目光转向了和士开与陆令萱。

    “此事,是你们二人做的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陛下,真的不是臣,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盗陛下的玉玺,去做假传圣旨之事?”

    和士开又抱着高湛的腿哭诉,一幅极委屈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朕还不知道你,去查假传圣旨之人是谁,将其交由大理寺惩处,朕还有用得着高长恭的地方,此事必须给他一个交待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那陆郡君,你呢?”高湛转而问。

    陆令萱还没有答话,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便从后方跑了过来,向他乞求道:“父皇,别怪姊姊,姊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大齐国着想,她不会做对不起父皇的坏事的!”

    这便是太子高纬!高纬如今对陆令萱的感情已然超过了为其生母的胡皇后。

    这也是高湛对陆令萱处处包容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此际一问,陆令萱笑了笑,竟是坦然承认道:“回陛下,臣是派人去刺杀过兰陵王妃,那是因为臣问过铜雀宫中的巫师,巫师占卜说,这位从南朝来的女子有倾国妖色,很有可能会危害到我大齐的江山,所以臣这是在帮陛下除去隐患!”

    “什么倾国妖色,容貌都毁成那样了,也只有高长恭会将她当个宝贝。”高湛不屑道。

    虽然这女子是真的有几分才华……

    “陛下,是不是真毁了容,还不一定呢!”

    高湛眸光微眯,反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她当真有意掩藏了自己真实容貌?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的密谍来报,她在陈国之时,也是直到最后嫁与兰陵王离开建康的一刻,陈国人才知道她的真容,也因此而传出她的绝代佳人之美名!”

    听得这一句,高湛没来由的一阵烦燥,即便是真国色又如何,高长恭如此视若珍宝,而且这小娘子今日分明还对他使了计,以祈雨一事来换她此生只做兰陵王之妻!

    如此一想,又觉可笑!

    她又真能祈来雨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