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道散人方有时转过身来,和蔼可亲地道:“秦师侄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秦垲放缓了声音,歉意道:“师伯,今日之事,是晚辈自以为是,险些酿成大祸。”

    “那凌镜小子可是累了。”方有时摇摇头,并不在意,今天无论如何张东霆都不会有事,他就在暗处看着,岂会让张东霆殒命?

    秦垲道:“这正是晚辈疑惑之处。师伯,按理说凌师弟吸收并转化了张师弟的玄炁,此刻不应当精神不振,体内堆积过盛的玄炁会促使他进行深度炼化才对。”

    方有时捋了捋花白胡须,呵呵一乐道:“你怎知那小家伙此刻不是在炼化呢?”

    秦垲一怔,睡觉跟入定的区别他还是看得出来的,这怎么能算作是修炼?

    他来不及细问,只听方有时道:“时辰不早了,有劳秦师侄关照我这不成器的徒弟,回去休息罢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,师伯,那晚辈先行离开。”秦垲又施一礼,遂不停留,御剑离去。

    张东霆在方有时身边蹦蹦跳跳的,没心没肺地笑道:“哈哈,师尊您快看,徒儿这次可是因祸得福啦!”

    方有时照着他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,道:“知道你洗经七层了,也不过如此么。”

    “嘿!师尊。”张东霆不满地抱着手臂,骄傲且委屈地道:“您有那么多弟子,年岁还都在我之上,可如今我的修为已经领先师兄、师姐们了!我这么优秀,您都不夸夸我……”

    方有时指了指张东霆的鼻子,道:“你看看、你看看,东霆啊,长点心眼吧,白日里被一个六岁的小娃娃带着走,怎么还脸不红心不跳的!”他说着,又迈开步伐,向房子走去。

    张东霆“嘶”地倒吸一口气,这可不就一下涨红了脸颊,他几步小跑上前,忙摆手道:“不是啊师尊,今天打这一场我就看出来了,小师弟绝对就是个有故事的!”

    他说着说着,又变换了语气,认真道:“说不定人家禀赋高深,还要在我之上呢,我反正不觉得丢人,他能帮我进阶,那以后我跟着他混也不赖嘛!”

    方有时仔细想了想,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,理确实是这么个理,虽不否认他的话语,但还是觉得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,道:“你全身上下就性格拿得出手!”

    “嘿嘿,那我就当我的性格是连您都认可的好!”张东霆不以为然,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。

    凌饮弦呼吸均匀地躺在床榻上,睡得似乎并不怎么安稳,眼睫不时会轻颤一下。

    饶是张东霆再怎么闹腾,此刻也放轻了动作。

    方有时收回为凌饮弦查探的手,坐在榻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。

    张东霆小声道:“师尊您看着咋这么严肃啊?小师弟别是出什么问题了吧?”

    “张口就来!”方有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,而后起身负手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张东霆瞧了瞧没有醒来趋势的凌饮弦,看他似乎又乖巧了几分,不由得一阵激灵,赶忙也跟在师尊身后出去,还顺带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方有时站在张东霆的房间,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坐,落脚都是困难,于是又给跟在身后的张东霆来了那么一下。

    “看这乱的,日子怎么让你过的如此粗枝大叶!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收了猪当徒弟!”

    听着师尊责备的声音,张东霆“哎呦”一声,佯装吃痛地护住脑袋,嘟囔道:“不能怪我嘛,师尊,您又没说您这时候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边反驳,一边抽出把干净的椅子,又踢了踢地上堆积的杂物,满脸笑意地扶着方有时坐下,道:“师尊,您担待些,天一亮徒儿保证打扰干净!”

    方有时闷哼一声,也懒得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,转移了话题道:“凌饮弦不错的,你和他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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