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谈笑风生,但在刚刚,徐缺跪下的时候,对司东恒,分明是在恐惧。

    徐缺苦笑一声:“要是你刚刚说,你跟司东恒不熟,我还真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能问出这句话,我相信了,你恐怕是真的跟司东恒不太熟悉,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管他叫二叔,但是敢质疑这一点的,怕是都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几年,司东恒刚刚成为鬼市东家的时候,就有一个贩子得罪了他,这人以为司东恒刚来,肯定不敢对他们这些老贩子大动干戈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他们也是在帮司东恒赚钱,所有在鬼市里成交的生意,他们这些东家,都是要抽水的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当时,司东恒笑呵呵的,也没怪罪这贩子,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半个月之后,这贩子被大货车撞死了,司机酒驾,进去了,赔偿给贩子家里五十万,签了谅解书,只关了三四年,就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苏阳眉头紧缩:“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,顶多是个意外?”

    他虽然知道,司东恒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,他明面上的进出口贸易生意,可能只是个幌子。

    但这么直接下手,的确和司东恒的形象,不太符合。

    徐缺开着车,叹出一口气:“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想的,但就过了不久,也就半年时间不到,有人黑了司东恒一批货。”

    “司东恒依然是没在意,甚至笑容满面,毫不在意,旁人问起,他也只是说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又过了一个月,一个月不到的时间!”

    “那人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警方鉴定,说是人喝多了,掉进了工地施工的大坑里,当天晚上工地连夜施工没发现,正往里灌水泥,第二天发现的时候,水泥都干了,硬拿锤子敲开的。”

    “法医鉴定之后,发现除了喝酒之外,身上没有任何伤,查了监控,是他一个人进了工地,然后跳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徐缺说到这,浑身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诸如此类的事,连着发生了几次,他们这些搞古玩的,都不是傻子,为什么每个和司东恒有仇的,没过多久,就不明不白的死了?

    真相呼之欲出,但谁也没有证据,这些事跟司东恒有关系。

    大货车司机当场认罪,黑了货的人,自己跳进打灰的木夹板里。

    还有自己开车,撞了路灯,把自己撞死的。

    和心脏病发作,死在救护车上的……

    慢慢的,所有人都知道了,千万别得罪司东恒,这个看上去满脸笑容的笑面虎,绝不是什么善类。

    为啥他出了门就给苏阳跪下了。

    要是让司东恒知道,他带苏阳来鬼市,还收了他五万块钱,就算不死,也得被司东恒让人打折一条腿。

    却不知,他这番话说出口,苏阳眉头紧紧蹙起。

    不愧是司家老二,果然够狠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,就没考虑过报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