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吗,你不是不敢下手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过就是想让司震帮你干这件事,你怕溅自己一身血!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,他怎么会跟关珊珊接触上?”

    “司东恒,你不要在这装老好人,我什么都知道,一切的一切,我都知道了,有人把事情告诉我了!”

    “你们怕她,我不怕她,大不了一死,你们为了保全司家,想要司瑶死,却又不敢下手!”

    “你们一群男人,当了婊子还踏马要立牌坊!”

    “司东恒,你下贱!”

    司东恒面色阴晴不定,他看着司如云,厉声道:“我不知道你从哪,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,但你记住了,不要在司瑶面前说起这些!”

    “更不要让大哥知道你嘴里的这些话!”

    “没人要让司瑶死,我们都想让司瑶活着,但她能不能活着,我说了不算,大哥说了也不算!”

    “司如云,你冷静冷静!”

    司如云声音愈发尖锐,她看着司东恒,仰起头,有些疯癫,又有些愤怒。

    “我冷静?”

    “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死了,你让我怎么冷静?”

    “司东恒,你告诉我,你让我怎么冷静!”

    司东恒眉头紧锁,闭上眼睛,不堪其扰。

    不远处,正喝着茶的司靖,笑了一声:“儿子死了,再养一个不就是了,怎么,小姑,新养的没有这个老的好用?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,您也不是个多忠贞的人啊,喜新厌旧,不是天性吗?”

    “谁不知道您当年是名动江城市的一枝花……”

    司如云侧过身,看向司靖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司靖放下茶杯:“小姑,司家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候,如今是有一份力出一份力,没出力的,也不能捣乱,是吧?”

    “为了一个司震,闹腾来闹腾去的,非要家丑外扬吗?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,就这么死了,对司震来说,是个好去处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,被苏阳一螺丝刀捅死,你怕是更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还跟着笑了笑,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,反倒是有些阴鸷。

    司如云跌坐在椅子上,她看着眼前司震的黑白画像。

    门外,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,司瑶穿着一身素色的毛呢外套,拎着包,缓缓走下车。

    她今天把头发高高盘起,不负往日的干练,倒是多了几分成熟。

    苏阳停下车,也跟着司瑶朝着司家老宅走去。

    他看着门口挂的白幡,和屋里摆着的灵堂,以及灵堂前挂着的黑白照片,倒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司如云看见司瑶,眼中再不见半点善意,甚至有种要冲上去,把她撕碎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司瑶有些纳闷:“今天不是司震出殡的日子,我来送送她。”

    司如云咬紧牙关,怒喝一声:“滚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