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要去前厅看看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云禾在她身后喊了一声:“李夫人,一会儿我再去寻你啊,我总得帮着你点。”

    李氏跑得更快了……还来啊?她吓都吓死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李瑶兰的嬷嬷就小跑了过来,一脸惊讶地说李氏在前院忙疯了,把陆家那些聘礼都重新抬了出来,另外还备了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李瑶兰马上看着云禾,也很不可置信:“云禾,我那嫡母寻常可是一毛不拔的。”

    云禾讽刺地笑了笑:“这些都是她该尽的本分,早干嘛去了,这会儿忙得跟疯狗似的。生生惹人看笑话。”

    李家忙得乱七八糟,最后也算风光送李瑶兰出嫁了。嫁妆加聘礼拢共凑了四十抬,李氏还肉疼地给了她两块田契,递过来的时候她手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原本李氏想着把聘礼都吞了,自己亲女儿、儿子的婚事还用得着,谁料被赵云禾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她这会儿肉疼不已,但也毫无办法,内腑早已是挖心挖肝的疼!

    云禾看她那副样子,越发觉得好笑,明明就是该给的,她至于吗?

    云禾将瑶兰送出门,叮嘱她出嫁后常来侯府玩,然后才坐了马车离开。

    她是懒得留在李家吃饭的,看着他们那副抠搜样都嫌烦。

    看看已快午时了,她对江嬷嬷她们说:“我们去一品香用午膳吧,许久没吃莼菜羹了。”

    云禾最喜欢吃一品香的莼菜羹了,隔上些时日总会去一回。奈何最近乔家事情属实太多,每次出门都是急匆匆的,所以这会儿想念得紧。

    她到了一品香的时候,只剩下最后一个包厢了,刚刚点上菜,白芍就急急从楼下跑上来:“少夫人,刚刚我听楼下的客人聊天,听闻了一件吓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临安城最近出了一个杀人犯,专杀年轻女子,已经杀了三个了!”

    江嬷嬷听得头皮发麻: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!楼下有个客人说昨晚才杀了一个,还是他家的邻居,那姑娘才十六岁,刚刚定了亲,早上被家人发现不着寸缕地扔在井里,全身都是伤!”

    江嬷嬷听得脸色惨白:“这么变态?少夫人,那我们一会儿早些回去吧,这听起来就不安全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喊了半天也没人应,侧头一看,云禾正望着窗外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