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回到十几年前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少夫人,你醒醒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耳畔响起了好多声音,有人在轻推自己,这种感觉好清晰。云禾感觉眼皮好沉重,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睁开,看见了面前晃动的人影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想看清:“这是庄子吗?我是不是……快要死了?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,你说什么胡话!什么死不死的,你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好熟啊……云禾终于清醒了一些,眼前也清明起来,她才认出那是白芍。

    她有些恍惚:“我刚刚做了个噩梦,梦见孩子不见了,我也被送进了庄子。”

    白芍噗呲一声笑起来:“两孩子都在姨娘那里呢,庄子咱们不是才去过吗?”

    云禾坐了起来,只感觉面颊上湿湿的,她伸手擦了擦:“几时了?怎么天都快黑了。”

    “拉了帘子呢,快到晚膳时间了,少夫人我去给你打些水,你先洗洗。”白芍说完后拉开了帘子,然后快步出去了。

    云禾倚在床上,那些愤慨与绝望仍在心口回荡,让人难受至极。

    前世的时候,范以安考上了探花,平步青云,颇受器重,她也因为凑巧救了皇上得了诰命,可莫名的,范以安就变了……他时常神色慌乱,似乎有许多要隐瞒她的事。

    若是追问,他就大发雷霆,说朝堂事务繁忙,让她不要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他回家的时辰也越来越晚,而她的身体也越发虚弱,染上了肺症,每日咳嗽,十分虚弱。最后别说他的面,连孩子的面也见不上了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诸多疑点……自己为何忽然生病,会不会像侯爷那样,被陷害了?

    还有,他的新欢究竟是谁?定是位高权重,给了他极大的诱惑……因为他那样的男人,不会因为美色而困惑,女人对他而言,只是往上攀爬的工具罢了。

    云禾脑子里乱乱的,直到白芍再次推开了房间门,端来了木盆。

    云禾简单地洗漱了一下,外间的饭菜已经摆好了。

    云禾晚上吃得清淡,只有四五样小菜,加一碗她最喜欢的银丝面。

    但她今日却不像寻常那样有胃口,没吃几口就放下了:“白芍,你去打听一下,秋试是不是快了?今年的试题是哪里出?”

    “嗯,奴婢明个儿就去问问。少夫人,你怎的对秋试有了兴趣?世子要参加吗?”

    云禾摇了摇头,浮起一丝浅笑:“他不参加,但总有人要参加。我就是想看看,这一次是个怎样的结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