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招!也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赵云舒气呼呼地去找云禾算账,却压根没见到人,还被江嬷嬷一通警告:“你巴巴地求着我们夫人,现在得偿所愿了还要来闹,再是如此,乔家可不欢迎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”赵云舒气得语无伦次,“既然这样,那桩事她也休想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江嬷嬷笑了笑没说话,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需要靠她说吗?就她知道的那些三瓜两枣的信息,藏藏拟拟的,问上半天还不够费劲的。其实啊,赵氏身边的老嬷嬷早就请来了,如今人正在玉清院好端端跪着呢。

    当然,这人也不是心甘情愿来的,可她的孙儿命在夫人手里攥着,她不来能怎么办?

    所以这会儿正战战兢兢地将十九年前那桩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云禾越听,脸色越是难看……赵氏假怀、提前定好的妇人生产期不妥、匆匆捡来个被遗弃的女婴、八字还不合。

    字字句句都与之前的怀疑对上了,字字句句也在戳她的心窝。

    “我是被遗弃的?”云禾重重地吐出这几个字来。

    那位老嬷嬷吓了一跳,马上低下头:“是的,不敢欺瞒夫人,当时我去寻那产妇,谁料无果,从她家出来后,天已经黑了,又遇到宫里的官兵骑马而过,我害怕被盘问,吓得躲进了草丛中,正巧就瞧见地上有个襁褓,里面的孩子就……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什么样子?那襁褓又是如何的?”

    “你像是刚刚出生,脸上的血迹还在,脐带也只是草草地裹住。至于那襁褓……我记不太清了,就是一块普通的细棉软布。”

    “那地方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老嬷嬷马上答道:“城郊孟村,那产妇家里姓田,男的是个货郎。”

    “孟村?”云禾微眯着眼睛,可真是巧了,自己要修养济院也都是因为孟村呢。

    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来,泣不成声:“夫人,我句句属实可不敢撒谎,求夫人放了我那孙儿,我孙儿只有八岁,他……他还小啊……”

    云禾挥了挥手:“你回去吧,你那孙儿早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是啊,压根就没绑,就是让周元梧带着去吃了果子买了糖,再带去码头边玩了一趟罢了。

    老嬷嬷感激涕零,走了两步后又恳求起来:“还请夫人不要让赵夫人知道,她若是知道我说出去,定会要了老奴的命!”

    云禾笑了笑:“同样,你若是告诉她今日之事,我也会要了你们的命。”

    老嬷嬷身子一颤,马上捂住了嘴:“我绝不会提,我若是提,天打五雷轰!”

    人走后,云禾缓缓看向窗外:“江嬷嬷,看来我们要提前去趟孟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