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关上的一瞬,屋里只剩下了一对新人。

    乔玉安咳了一声: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我对你无意,是老夫人执意让我娶你的,你以后少管闲事,要是听话,我也会给你几分颜面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红烛晃动下,气氛不见暧昧反倒有些诡异,因为赵云禾一直盯着他,嘴角带着一抹笑。

    没多久,奇怪的事发生了。

    刚刚还目光清明的乔玉安眼神迷茫起来,没多久就身体一歪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赵云禾长舒一口气,端起桌上的茶冲洗了一下手指。

    她其实早就在指甲中藏了蒙汗药粉,就是为了安安稳稳度过洞房。

    前世的时候,赵云舒新婚之夜就和世子闹了起来,世子夺门而出,当夜就去妓院赎了个花魁回来。

    赵云禾可不愿遇到这么丢人的事,他们不要脸自己还要。

    她摘下沉重的头冠和首饰,解了繁杂的嫁衣上床睡觉。临睡前瞥了一眼栽倒在地上的乔玉安……死渣男睡得还挺扭曲。

    跟小时候吃的麻花似的。

    因为实在困乏,她倒下没多久就睡了。

    她从小就不认床适应能力极好,她像是一株杂草,扔在哪里都能生存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安安稳稳,连个梦都没做。

    天刚刚亮时她隐约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,还有白芍小声地呵斥:“小声一些,别扰着主子睡觉。”

    赵云禾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,瞥一眼仍倒在地上的乔玉安。

    整整一夜,他竟然还是扭曲的姿势,看来药铺的掌柜诚不欺我,药效是真不错。

    她只着里衣把白芍小声唤了进来:“搭把手,把他搬上床。”

    白芍惊愕地张大了嘴,好半天没合上:“小、小姐,姑爷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昨晚他太困了。”赵云禾拽住乔玉安想拖,但有点重,没拖动。

    白芍顾不得惊讶了,马上跑过来帮忙。主仆两人合力将人拖上了床榻。

    赵云禾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回过神来:“走,去外间洗漱吧。”

    白芍还沉浸在刚刚所见那一幕,她端水盆过来的时候,人还恍惚着:“小、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自己的贴身丫鬟倒也瞒不住,赵云禾捋了一下额头的头发:“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顺便提醒她:“这里不比学士府,咱们得一万个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省得哩……”白芍瞥了一眼窗外:“早上有两个狐媚子想来侍候,我早就把她们撵走了。”

    没多久,陪嫁的江嬷嬷隔着门窗叫早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,世子他还没醒呢?看着点得去老夫人院里了。”

    赵云禾:“这……世子喝多了,一时未醒,我自己去吧。”

    那药估计下得有点猛,不到中午醒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