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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棠摇了摇头,神色黯淡下来:“我娘就说了这一句,然后没几天我娘就去世了。这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云禾有些失望,但心里已经笃定,自己是当天路过孟村的人遗落或者丢弃的婴孩。

    只可惜,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。时间过去太久,发生的时候又是深夜,除了死去的海棠亲娘,又有谁会知道呢?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赵家,也正发生着一起激烈的争吵。

    赵崇渊被那位大人拒了后,越想越火大,马上扬言要把赵云舒撵出去。赵氏劝了几句,谁料赵崇渊越听越来气,说她要是再闹,就把她们一起撵了。

    赵云舒哭闹不休,但赵氏也无法,她现在自身都难保,哪来的余力管她?

    很快,她就被一辆马车送回了范家。而此时的范家早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。

    范以安他们离开后,只剩下春杏与田氏一家人住在那儿。春杏还好,原本就与田氏关系不错,所以生下孩子后,田氏也没为难她。

    银子方面,她们也是不愁的,范以安的月俸会给她们留上一些,田氏的男人长期在码头做活,家里也不愁吃穿。

    可赵云舒这一去,大家都傻眼了,看着她好半天没吱声。

    “你们盯着我做啥?”

    “你还回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大家一起开口了,赵云舒被看得后背毛毛的,而这两人则是一副警惕厌恶的姿态。

    赵云舒呵斥起来:“这可是我家!这院子都是用我的嫁妆银子买的!你们以前可是靠着我的嫁妆过活的!”

    “你都说了是以前。”田氏无语盯着她:“你不早就回赵家了吗?”

    “放肆!我和他范以安还没和离呢!我想住哪里便住哪里!”赵云舒骂了起来,指挥起身边的婢女:“快,把东西都搬下马车。”

    她还料着自己之前的屋里还保留着,结果一开门傻眼了,里面堆满了杂物破烂,呛人的灰尘扑面而出,根本住不得人。

    赵云舒骂了半天,让她们过来清理,可田氏和春杏谁也没搭理她。最后,她只能让婢女和车夫干。

    这一天的范家,可谓是乌烟瘴气,原本清静了几月,又变成了吵闹喧嚣的样子。

    第二天,云禾听说此事后,整个无语住了:“赵家人还真没给她半分脑子,吃过那么多的亏,还是一副臭虫一样的德性,她真是想死在、烂在范家了。”

    江嬷嬷听笑了:“夫人你这形容得倒是妥帖。”

    “烂泥一样的人,莫说扶上墙了,就是瘫在地上,都惹人嫌。”云禾按了按太阳穴:“懒理她了,对了,晋哥儿可下学了?今日小厨房炖了好汤,你把他带过来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江嬷嬷点了点头,正要走,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我今日出去,听说顾少将军回来了,而且还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