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百岁应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把年年接上。”

    段百岁:“左年今天和爸他们回美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?啊,好像是今天。”段言感叹,“上了年纪,记性都变差了。”

    倒是难得听他服老。

    在庄园陪着两位父亲吃完饭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

    外面还下着大雪,许弋和段言没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段百岁回了自己房间住下。

    他今晚陪父亲喝了点酒,不算多,但脑袋有点昏沉。

    他趴在大床上不愿动。

    屋内静得只有时钟“滴答滴答”的走针声。

    段百岁摊开的手摸到了左年上次睡过的枕头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。

    捏着枕角的手指慢慢收拢,手背青筋凸显,最后,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拉过了软枕,将脸深深埋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得承认,他在这个夜里,疯狂想念着左年。

    他甚至,想在枕头上寻到左年的味道,以此来慰藉内心的空虚和焦躁。

    他以前不这样的。

    他变得太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