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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人子女可以叛逆但不能忤逆,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时淼敢说,时其琛却不能,他是时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,代表时家,一言一行当严以律己,恪守本分。

    回去之后,他只向爸爸简单解释两句,表示时淼已经明白错误,会按照家中安排和叶应禹相看。

    但他没忘记自己对时淼许下的承诺,如果叶应禹没有看上她,那他会劝说爸爸制定她未来的生活路线,无论是养女亦或亲女,他都会准备周全。

    就当...身为哥哥看在那段四年浅薄的兄妹情的份上,最后送她的礼物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时淼被时其琛带进商场像个娃娃一样随意摆弄,各种奢侈品裙子轮着换,他还去附近时家的珠宝店拿了个盒子过来,打开,是套素净明润的玻璃种白宝石项链。

    搭配他挑选的浅青色无袖旗袍,一颦一笑犹如白玫瑰清新淡雅。

    束腰宽摆的设计勾勒出时淼纤细腰线,拉高视觉效果,她站起身,在时其琛示意下缓而慢的转圈,保证灯光照到的每一寸都精致美丽。

    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时其琛并不吝啬夸赞。

    抛开幼年恩怨,单纯带着欣赏的眼光,时淼无疑是漂亮的。

    纤长眼睫如蝶翼轻扇动,抬眸间,那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眸潋滟无比,仿佛满池搅乱的水色,氲到眼尾,漾开旖旎悱恻的红。

    跟时绾绾的明艳不同,她清冷柔弱的气质天然为欲而生,从脸到身材都充斥着欲望满溢的蛊惑味道,色而不艳,艳而不俗,轻易勾动人心底最原始的性冲动,将她重复侵占。

    时其琛生在花团锦簇的豪门,见过的俊男美女多如过江之鲫,很难有谁的样貌或者气质让他感叹长得好,面前自己的亲妹妹却算一个。

    时淼抚摸脖子上的白宝石,长睫低垂望向镜子,她能感受到时其琛的真诚,这也是她无法彻底拒绝他的地方。

    但凡昨晚找她的是顾芳茵,她绝对转头就走。

    可时其琛...

    或许,她心里还带着几分期待吧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两枚台球相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台球室内放大,沈良唇间随意咬着根没点的烟,拿巧克摩擦杆头,看着对面专注打球的人问:“等会叶应禹未婚妻要来,要避开吗?”

    宽大的斯诺克台球桌旁,身形颀长似玉的男人持杆对准母球,背弯下去拉出完美凹弧。

    薄今晏对准前面白色母球,衣服宽松垂落,大片薄韧分明的腹肌暴露空气中,腰间细小狰狞的伤痕层层叠加,交错着,有种野性十足的暴戾美。

    似是觉得不够,他散漫地抬起长腿架在桌上,柔软材质的运动裤顿时勒紧,中间勒进去一条缝,描摹出紧绷诱人的臀部曲线。

    腰带被压着往下滑,堪堪卡在危险边缘,要掉不掉。

    他懒得在意,对准白色母球,干脆利落地推杆,双球撞击,成功入洞。

    沈良当即鼓掌叫好,“晏哥真棒!”

    薄今晏正想说话,兜里手机猛地震动。

    他拿出瞥一眼,目光微闪,手指左右犹疑,最后还是选择接听。

    “爷爷好兴致,大下午的还记得给我这不孝子孙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哼,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?在外面野够没,赶紧滚——”

    哐当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我......”

    少女蹲身捡球杆的动作顿住,盯着前面两人,眼神惊讶。

    这也能碰见?

    “是你啊,”沈良率先回神,真是叫曹操曹操到,他笑眯眯的,颇有些不怀好意:“迷路了?从哪找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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