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,准备看武三思的好戏。

    武三思原本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步入大殿,但一眼瞥见赵既也在场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就好像吃了苍蝇一般。

    他强作镇定,向武则天行礼。

    武则天冷冷地盯着武三思,冷笑一声:“你来做什么呀?”

    武三思自然不傻,察觉到武则天心情欠佳,连忙答道:“臣是为了邗沟官船遭劫一事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哦?为邗沟官船一事而来?”武则天眼中闪过一道厉色。

    武三思立刻接口道:“正是,邗沟官船遭劫,系漕户刁民懒惰成风,领着朝廷的护漕饷,却不肯疏浚运河,反而化身盗贼,偷盗、甚至劫夺官船,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
    “臣以为应立刻派员赴扬州查察此事,剿灭沿途盗贼,确保漕运通畅,解朝廷燃眉之急。”

    武则天闻言,更是怒不可遏,厉声道:“你说官船被劫,是邗沟沿途漕户干的?那扬州上下的官员是干什么吃的?”

    “漕船年年损耗,今年竟让一帮百姓劫走了江南一半赋税,朝廷养他们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武三思闻听武则天之语,脸色瞬间变得为难。他想了想,还是咬牙开口道:“呃,陛下息怒。扬州官员确有疏漏之处,可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。刁民奸猾,运河沿岸多湖荡沼泽,不好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…因此,更该派遣朝中得力大臣前往剿灭。”言罢,他偷偷抬头瞥了一眼武则天。

    谁料武则天怒不可遏,抬手便是一本奏章掷向武三思,怒喝道:“狡辩!朕看你是收了扬州官员的贿赂!跑到这里为他们开脱!?”

    武三思听到这话,吓得两腿一软,立刻跪倒在地:“臣冤枉啊,臣冤枉啊!”

    赵既在一旁目睹武三思的狼狈模样,几乎绷不住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武则天的怒火仍未平息,继续斥责道:“你身为宰辅,朕对你寄予厚望,将国政托付于你,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?这才半年不到,国库为之一空!”

    “朕连赈灾的钱粮和军饷都要发不出了!国计如此艰难,你却在家中安然享乐,收受贿赂,将国事视为儿戏!你和颖王元齐那些往来,以为朕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武三思闻言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磕头如捣蒜般认罪:“臣知罪,臣知罪!”

    赵既在旁边看着武则天如此甩锅,对武三思竟也有了几分同情,生怕武则天下一句喊出什么“朕的钱”!搞一个名场面。

    武三思情急之下,额头磕得直响:“陛下,臣确实无能,但却实在没有收受什么贿赂。臣与元齐有交往不假,可那都是多年来结下的情谊。”

    “其子元圭此次入京,确实给臣带了些礼物,可那不过是些东海的土产,实在值不了几个钱。”

    “他此次入京,一是元齐因无法擅离驻地,亲自前来朝见陛下,心中思念至极,故遣其子代为朝圣。二是元齐听闻邗沟不畅,国事艰难,愿意献家资于国库救急,堪称毁家纾难啊!陛下!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武三思竟然声泪俱下,实在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武则天闻言,暂时压下了怒火,但仍半信半疑道:“真是如此?”

    武三思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,急切地解释道:“确实如此,臣怎敢欺瞒陛下?若陛下不信,可即刻召元圭入宫对质。”

    武则天冷笑一声,目光中满是不屑,轻轻摆了摆手:“起来吧!”

    武三思如蒙大赦,又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,擦了擦额头的虚汗。

    目睹武三思这般狼狈模样,武则天眼中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她转而看向赵既,道:“承远,你方才提及漕运之事,不妨继续讲下去。”

    赵既闻言,稍作整理思绪,便娓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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