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个腿赚90.5元,这个腿她跑得很值。

    有钱不赚脑子有问题。

    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的叶开畅乐不可支,在靳于砷耳边低语:“你看人汤汤多厉害,还给自己挣跑路费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是嘲讽,全是褒义。

    换成一般人,在这种场合下,可能委屈又无助,可汤之念不是。她就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顽强绿植,肆意盎然,不惧怕风雨。

    叶开畅和靳于砷打小就认识,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,却更胜亲兄弟。彼此之间一直有默契,靳于砷一个眼神,叶开畅就知道他要使什么坏。

    只不过今天这番,叶开畅也没太看明白,靳于砷怎么就突然生那么大的气了?

    刚才还在打着球,他将棒球一扔,直接扔下一帮人走了,朝汤之念的方向径直走去。

    叶开畅想了想,这两天靳于砷的一些反常举动,似乎都是和汤之念有关。

    知道靳于砷要辅导汤之念英语那会儿叶开畅就很意外,私底下问过为什么。

    那位爷懒洋洋靠在椅子上,脸上笑意盈盈,好像小时候得到什么限量版手办那样开心。

    他说,还能为什么?好玩呗。

    叶开畅觉得这人那样子还挺欠扁的。

    得。

    他们这帮公子哥,从小要风得风,什么的东西都不缺。活了快二十个年头,什么新奇的新鲜的东西没玩过?到现在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勾起他们的兴趣。

    难得靳于砷说好玩。

    别把自己玩进去了就行。

    都说靳于砷的脾气像霸王龙,可学校里统共也没几个人见过他发火的。他这个人天生带一股子凌厉的气场,长得好看归好看,但是那副皮囊看着太不近人情,没有人会去碰这样的硬骨头。

    小时候倒是有一次,靳于砷养的那只狗被家里的佣人虐待,他让家里的保镖照那佣人对狗的方式一一奉还。

    那次靳于砷是真的生气,可他不会自己动手,他怕弄脏了自己。单单就是坐在一旁冷眼在旁边瞧着,不出格就行。最后靳家给了一大笔的赔偿费,把人给打发了。对方一个大气也不敢出,敢跟靳家作对,那是嫌命长了。

    所以,属于靳于砷看中的玩意儿,只有他玩、他碰才行。

    听叶开畅那番调侃,靳于砷到底是轻哼了一声,身上的戾气也没那么明显了。他接了旁边人递过来的毛巾,擦了擦额角的汗,接着双手抄在运动裤裤兜里,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懒散样,混不吝的样儿。

    汤之念收了Cervine的钱还不算,忽然侧身对着另外一个女生:“现在该跟你算账了。”

    女生中文名叫宋忆雪,英文名Isabel。个子很高,长发披肩,脸上画着浓妆,嘴里咬着一颗泡泡糖。

    宋忆雪是汤之念的同班同学,Cervine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汤之念虽然摔了一跤,但人没有摔傻,她知道是谁绊倒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跟我算什么账?”宋忆雪装无辜。

    汤之念说:“你把我绊倒,害我摔了这么一跤,我总不能白白挨疼吧?”

    宋忆雪不肯承认,睁眼说瞎话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绊你了?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,相信体育馆里的监控也看得清清楚楚的。”汤之念一脸淡定,“你不承认也可以,我马上去找老师调监控,反正你是故意绊倒我,你有全责。我现在觉得自己的腿好疼啊……没准要骨折了呢!”

    宋忆雪咬牙切齿,没想到汤之念看着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,居然会这么刚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要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道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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