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 depression in the late-nineteenth-century United States contributed significantly to a growing movement in literature toward realism and naturalism……”

    汤之念背到一半突然卡壳,一个单词半天没想起来。这篇文章的主题内容说的是经济萧条对文学产生的影响,里面有很多都是托福的词汇,普通高中生基本上不会接触到。

    五秒钟后,正在打游戏的靳于砷顺着汤之念刚才的卡壳提示:“Pushing evolutionary theory to itslimits。”

    他说英文时发音和中文不一样,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声线低沉,标准的美式发音,自然流畅,也带着浓浓的不满。

    “哦!”汤之念恍然,继续接着背:“they wrote of a world in which a cruel and merciless environment determined humanfate……”[1]

    太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磕磕绊绊的,汤之念还算是背下了一整篇文章。只有上帝知道这篇文章有多难,她能背下来其实很厉害。

    但更厉害的是,靳于砷只看了几遍就能全部背下来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。

    背完后,汤之念忽然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看向后视镜里的靳于砷。

    他还在打游戏,眉头蹙着,看起来专注又认真。可他刚才时不时的又能分心纠正她的一些单词发音,甚至连她哪里背错都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车厢里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,靳于砷也不说什么。

    又等了一会儿,汤之念确定靳于砷是心血来潮,于是也放松下来,开始看着窗外出神。

    车厢内播放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,汤之念下意识地跟着哼了两句。

    “咚咚”

    靳于砷曲起食指敲了敲汤之念所坐的皮质椅背。

    汤之念侧过头,听到靳于砷略带嘲讽的语气:“怎么?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汤之念神经一凛,有关学习她一向虚心,知道学无止境,更清楚人外有人。

    “一整天,一篇不到1000字的文章背成这个德行,换成我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汤之念无话可说,毕竟她背得的确不忍直视,很多发音不正确不说,还需要靳于砷提示才能完整背下来。

    她知道,自己还得多加努力。

    “拿去。”靳于砷朝汤之念怀里扔了一个手机,是他的备用机。

    汤之念拿起手机,不解地看着靳于砷。

    “这篇文章我已经完整录下来了,你去听一百遍。”也不知道靳于砷的嘴里什么时候含了一颗棒棒糖,左侧脸颊鼓起圆圆的一块,看着吊儿郎的。

    “一百遍??”

    “有问题?”

    “没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