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被烧得可惨了,皮都换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这崔家造了什么孽了吗,这么大的家业说倒就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谁能知道呢,崔文泉在医院还没醒呢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。”

    “崔家的那个小妮学习成绩好得不得了,大的就不行了,干什么都不行,草包一个,听说找了个工作才干了半天就被人家撵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崔长乐听到别人不堪的议论声才回神,回头愤愤地瞪了那一群乱嚼舌根的娘们一眼,后面这才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这套老房子,是80年代崔文泉夫妇刚来州城的时候置办下的,四十八平的老房子,一楼带十来平方的小院,冬天阴冷,夏天潮湿,阴天下雨的时候返味特别严重。

    后来他们发达了也没有处理,值不了多少钱,总归是个念想。

    有天崔文泉心血来潮就把老房子装修了,铺了地板,刷了墙面,做了防水,后面十来平的小院做了阳光房,闲情逸致的时候他还带着江红英来阳光房里喝喝茶,忆苦思甜。

    如今一家子人都窝在这里,两个小卧室住不开,只能把阳光房里的茶台收起来,挂上帘子住人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这套老房子,最后成了他们的容身之地呢?

    老房子的门是两层,里面是木头的,外面是老式的铁条防盗门,家里的防盗门关着,木门半掩着,老房子又不隔音,里面说话,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
    江红英哑着嗓子道,“金瑶,小宝还小,实在离不开你,不看修远,看在小宝的份上你也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江红英是崔长嘉母亲,崔父倒下之后,崔修远住院,家里家外都靠着她支撑,高烧了都不肯去医院打针,自己在家硬扛。

    “妈,不是我狠心,你看咱这家现在还有个家样吗?咱先不说住的问题,到现在为止家里还有两百多万的欠债,什么时候能还得上?”吴金瑶一点人情味都没有,“小宝我可以带走,你们什么时候想接回来就接回来,我不拦着。”

    吴金瑶和崔修远结婚快五年了,生了个儿子四岁多了,大名崔昊然,小名小宝。

    吴金瑶向来是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,只是大火后突然就变了。

    崔长嘉姐妹听到母亲江红英低声下气的继续说道,“金瑶,你怎么可以走,修远正需要你的时候,你和修远这么多年的感情......”

    “这时候您就别打感情牌了,”吴金瑶无情地说道,“感情若是有用的话,也不会一出事,就被人逼着要债。”

    江红英气的身体发抖,却不敢对着吴金瑶说重话。

    “妈!”崔长嘉在外面扬起了头,接着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江红英正堵着门,不让吴金瑶离开,崔长嘉一推门,江红英本能地让开,吴金瑶抓着行李接着就要往外挤,但是被崔长嘉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嫂子,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崔长嘉喊着吴金瑶,“你若是一心想走,我们能留得下?”

    “长嘉!”江红英哑着嗓子呵斥崔长嘉,“你说的什么话!”

    崔长嘉看着江红英眼眶突然红了,然后喃喃地喊了一声“妈”。

    这个疼爱了她一生的女人,最终死在了寒冬腊月里,那时候,她连买个好点的骨灰盒的能力都没有。

    江红英瞪着她道,“这里没你的事!”

    崔长嘉没听,让崔长乐堵着门,自己推着江红英把她推进了卧室,还在外面把门锁了。

    江红英在里面哐哐砸门,“崔长嘉,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妈,”崔长嘉低低地喊了一声,“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    江红英吼道,“你爸爸不在,我不能让这个家散了!”

    崔长嘉沉默,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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