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何良才猛地打了个激灵,“你爸醒了?”

    崔长嘉拿着崔文泉已经醒来了当幌子,“是啊,已经醒了,正在恢复当中呢,您在吗?”

    对面有麻将声传来,“哦,我不在家具城,改天去看你爸……”

    何良才那个“爸”字还没有说完,便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崔承泽很气愤,“何良才怎么这么没良心,当初他在桥头县开家具城,若是没有爸爸支持,他能开起来吗?”

    何良才在92年就与崔文泉认识了,那时何良才还是蹬着三轮车等在崔文泉家具店的旁边送货的。

    后来是崔文泉提点的他,让他回县城开个家具店,并给了他足够的支持,让他先拉家具去卖,卖出去了再给钱。

    何良才每年都要请崔文泉喝顿酒,每次喝高了都会痛哭流涕地讲起当年的历史,“想当年,我何良才不过是蹬三轮给人送货的穷小子,是崔总提点的我,要是没有崔总,哪有我何良才的今天!崔总,仗义啊!”

    曾经口口声声赞叹“崔总仗义”的人,却在崔文泉出事之后,连个面都没有露过,不仅没露过面,连欠的货款都不给。

    “姐,怎么办?”崔承泽咬牙切齿地问道。

    崔长嘉拍拍他的胳膊,指了指家具城前面停的奔驰车道,“他说不在就不在?别丧脸,跟我走!”

    崔长嘉指的是何良才的车,何良才好脸面,后来赚了钱就迫不及待的买了奔驰,到哪里都要开着的,他的车好认的很。

    桥头县的家具城是两层的,下面是普通家具,上面的则是精品家具,员工的办公室还有何良才的办公室休息室都在二层。

    崔长嘉带着崔承泽径直地上了二层,没有人注意到他们,毕竟这里是家具城,人来人往的挺多。

    二楼属于高档家具,其中不乏几套红木的桌椅。

    崔长嘉一路走过去,看到了很多烫着崔氏标志的家具。

    “二位,要看什么?”

    崔长嘉带着崔承泽转了一圈,站在了一张不错的鸡翅木的桌椅面前,摸着上面的花纹,慢条斯理的说道,“领导办公室要添套桌椅,我看这个不错,这是什么木的?”

    店员介绍道,“您眼光可真好,这是新款式,鸡翅木的,一套是八千八,配六把椅子。我跟你们说啊,这样的桌椅放办公室可有面了!”

    看上去崔长嘉在认认真真地和店员还价,“八千八,这也太贵了,最便宜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我们卖的东西都没低过八千五的,您这边要是诚心要,我给您八千二。”

    “八千二还是太贵,”崔长嘉蹙眉道,“所里不好报账,我们领导说他和你们何总认识,你去问问何总,六千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店员一听崔长嘉提到了“何总”,笑着问道,“你们是什么所的?”

    “东关供电所的啊。”

    东关供电所,正好管控着家具城这一片。

    “六千块肯定是真不行,你们要是诚心要,我去给你们申请个最低价?”

    崔长嘉横着眼睛,不高兴地呛她,“价格你报的都不诚心,我怎么给领导汇报?”

    店员赶紧说道,“我去问一下看最低能给您多少钱。”

    崔长嘉点点头,“赶紧的啊,报带发票的价格,不然没法走账。”

    店员转身去了,崔承泽有些不知所措地拉着崔长嘉的衣服喊了一声“姐”。

    崔长嘉没吭声看着店员离开的方向,悄悄地跟了上去,“跟着。”

    店员去问完了回来找不到崔长嘉和崔承泽姐弟了,她问旁边的人,“刚才来的那俩人去哪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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