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的狗屁张大棒子,居然敢打老子钱的主意,他娘的活腻歪了,走,兄弟们干他去,打的连他妈都认识!”

    陈江洋有些意外,这被金钱冲昏头脑的蠢货,居然连张大棒子的背景都不向自己问下,就要去和人家开片。

    倒是自己那时还担心张大棒子有没有官家身份,会不会让徐大荣有所顾忌,现在回想,倒是多余了。

    “我舅舅在工农小学那边摆摊的,听说有个叫春天的录像厅,就是张大棒子自己的店。”

    他弱弱地补了句,缩缩脑袋,感觉对那个张大棒子十分的畏惧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哥儿们,走,去干那张大棒子去!”

    一声吆喝,徐大荣跟着十几个马仔呼啸而来,又呼啸而去,骑着自行车,后座上别着钢铁厂出品的优质钢管,杀向春天录像厅。

    陈江洋动都没动,他可不想跟着过去看热闹,把自己看进派出所里去。

    倒是有脑子灵活的马仔,出了门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那个陈江洋小崽子,今天怕得跟鹌鹑一样,和前几天表现出来的差距实在太大,可转念一想,没准那狗东西真的遇到事害怕了呢?

    陈江洋站在阳台上,目送他们远去,一点点的冷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希望看守所里的饭菜,你们会觉得满意。”

    折身回了卧室,从抽屉里抽出几张信纸,开始写信,内容赫然是关于钢铁厂内部倒卖案的材料,大部分都是关于刘常春风言风语的传闻。

    没有切实的证据不重要,这只是一把刀而已。

    把这把刀递到合适的人手里,就足以将整个钢铁厂安保科扫荡一空,没了安保科的配合,钢铁厂内部的窟窿只会越捅越大。

    当天下午,徐大荣没有回来,也没有回钢铁厂。

    钢铁厂下班的时候,一个劲爆的消息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横扫整个钢铁厂上下:

    徐小厂长今天上午,纠集安保科的科员们去了工农小学那边,故意对园林集团管卫生巡逻的员工进行殴打,致两人重伤,已被城南大道派出所抓捕归案,拘押在派出所内。

    徐副厂长班都没上,到处找人走关系,希望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。

    进门准备做晚饭的老舅,听对门的妯娌谈起这事唾沫横飞,神采飞扬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    他搞不明白怎么徐大荣去找了张大棒子,怎么的又打了起来,打起来也就算了,居然还被关了起来,不是听说徐小厂长手眼遮天,没人敢惹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