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军,子添又被父亲派出去办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子杳都能练军了?我记着她才十七呢,这丫头的倒是好本事,比姑母我从前还强硬些!”

    说起裴子谡的这双龙凤胎弟妹,他眼中倒是泛着些柔情,尤其是裴子杳,在汉州可是小有名声的军中枭姬呢。

    裴家世代簪缨,立足于汉州,乃是百年望族的鼎盛人家,从前皆以文官居多,传至裴子谡祖父那一辈,家中倒是出了不少武将。

    汉州地处淮江旁,背靠华阴山。

    依山傍水的自然是个好地方,但也正是因着这个,所以多年来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,南边的叛军一波又一波,总是来来回回的打个没完,因此汉州的城池修筑得也越发牢固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汉州城中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男女皆可入伍参军,日后论功行赏的从不以男女区分,皆是各凭本事上位,所以汉州军中有不少厉害的将士皆为女子。

    而裴子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    年纪虽轻,但已经是汉州军中的校尉,当年让裴子谡一战成名的繁城战役中,她便是做的前锋,所以大捷后升了官,如今也有好几个年头了。

    现下手掌一万人,是个当仁不让的虎将。

    “姑母这话要是让子杳听见了,她一定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哎,还是在汉州的日子松快些,高兴了就出去跑跑马,不高兴了就去练武场挑几个人打一架,那般畅意可比在西京城里头面对那些夫人小姐假笑的脸舒服多了。”

    舅母裴氏嫁到文渊侯府也有二十几年了,可还是忘不了年轻时候在汉州的快乐日子,见此,王老夫人佯装生气的就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怎么?是侯府委屈你了?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那姜时纾就差点吓得站起来要认错,从前她与她姨娘别说是坐在席面前吃饭了,连多余上前在院子里头逛逛,可能都要遭到训斥。

    因而她没想到看着慈爱的老太太还会发火,自然心中不安。

    结果略微抬眼看了看,竟还看到了大姐姐一脸笑意的模样,脑子里头立刻浮现出了些疑惑,可这样的场合,她不敢多嘴多问,只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团,减少些存在罢了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又调侃我,儿媳自嫁过来哪天不是当你如亲生母亲般对待,这西京城内要不是有您,有侯爷还有几个孩子在,我早就跑回汉州去了,哎,丹心一片还要被您老这样说,委屈,实在是委屈!”

    说罢,那舅母裴氏还故意表现得要落泪一般,逗得王老夫人也有些崩不住了,嘴角一扬一扬的眼瞅着就要破功,结果被爱凑热闹的姜时愿看见了,连忙就说道。

    “外祖母可得忍住了,大好时机正是立规矩的时候,您老要是笑了,那舅母日后不得天天念叨汉州的好了?”

    “没良心的小丫头,忘了舅母是如何疼你的了?还敢撺掇着你外祖母给我立规矩?我看呐,就得给你挑个汉州的夫婿,叫你嫁过去了亲眼瞧瞧才知道舅母我可没有夸大其词过!”

    舅母裴氏也是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了,所以忽而就提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汉州的夫婿,眼前不就有一人吗?

    三表哥王宏打小就爱跟在裴子谡的身后转,前几年去了汉州从军后更是如此,他在军中也是个能拼敢闯的性子,所以一激动说话就没有过脑子,指着旁边的裴子谡就乐笑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母亲还说呢,有好的也不向着自家人,汉州的夫婿这不是现成的吗?子谡表哥日日都在军中练兵,身边就缺个贴心的夫人管一管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一出口,在场众人皆默了。

    姜时愿有种看人热闹反而被人当热闹瞧的尴尬。

    本来她与这位裴表兄就只见过那么几次,顶多算得上是个脸熟的亲戚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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