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名字,李衍脸色顿时变得古怪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和杜大牙一番闲聊后,李衍便回了家。

    刚到家,便看到爷爷李圭蹲在门槛上,端着大烟杆子,喷云吐雾,一脸气哄哄的模样。

    李衍笑道:“爷,这又是咋了?”

    老头皱着眉,骂骂咧咧道:“李老栓那狗东西,下个棋都耍诈,一辈子吃不上几道菜的玩意儿!”

    李衍闻言一乐,“消消气,明日再去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这帮老头下棋,硬的不是水平,是嘴。

    下输了不要紧,吵架输了才生气。

    不过,何尝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自从匾额中的压胜术破了,爷爷李圭肉眼可见有了变化,不再整日生闷气,似乎看开了许多事。

    要么跟村里老头下棋,要么去西小河钓鱼,还嚷嚷着想去长安城听戏。

    看老头这样,李衍打心眼里高兴,但与此同时,也对那下咒之人越发愤恨,起了杀心。

    两世为人,他从来就不是吃亏不吭声的主。

    而且回来的路上,他也琢磨出些事。

    按理说,他父亲也是老江湖,不可能不清楚玄门这点事,但什么都教了,唯独这一点,却似乎有意隐瞒。

    莫非,他父亲李虎也在暗中调查?

    但觉着又不像,若是知道家里被人暗中下咒,他父亲岂会任由那匾额挂在门头?

    还有其死因,之前不觉得,现在却越想越蹊跷…

    想到这儿,李衍心中一动,看向李圭,蹲下笑着问道:“爷爷,当初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啊?”

    李圭白眉一竖,“问这做什么?”

    李衍嬉笑道:“好奇么,再说要不是这人,我说不定也能当个什么衙内,心中不舒坦时,骂个娘也有由头。”

    “屁的衙内!”

    李圭抽着烟骂道:“就是个土里刨食的命,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。多少年的事了,难不成还想去动手?”

    “再说,那人也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?!”